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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清从母亲生产那日起就恨透了我。

这种恨持续了十五年。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母亲的嘶吼据说整个候府都听见了。

我生时体大,御医询问父亲保大保小时,父亲毫不犹豫的放弃我。

但是我的母亲扯住御医的手:“孩子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是一场生命的延续,但是,没人欢迎我的到来。

父亲失去了他相濡以沫的伉俪。

而谢朗清,失去了疼他入骨的母亲。

这是我的罪。

所以我不配得到父亲的宠爱。

我不配得到兄长的关怀。

从前,我理所当然接受所有人的仇视,但是谢朗华上门时,我才知道,我是个替代品。

不仅替代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替代了她应当承受的怨恨。

这种怨恨在她凤凰还巢时,到达了顶峰。

在看到谢朗华身上的老茧和伤疤时,愤怒的哥哥直接将我打发到了她之前生活过的贫苦村庄。

没有钱,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

他说我鸠占鹊巢那么多年,必须要把她受过的苦一一吃遍,才算赎罪完成。

他在替谢朗华出气。

父亲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