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没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聂父脸色更加难看。
聂母看向怀里的聂倩茜，发现聂倩茜的脸色比聂父还要难看。
但她还是为自己养大的孩子开脱：“茜茜，即使是灵灵回来了，你也是妈妈爱的孩子啊……”
她的眼神中有一点失望，还有些心疼。
聂倩茜低着头，不敢直视聂母的眼睛。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露了，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但听着聂母的话，她内心的恨意却更大。
如果姜芷灵这个贱人没有回来，聂母会说自己是她最爱的孩子！
可现在，这个“最”字却没了。
如果不是最爱，她才不稀罕这份爱意。
但聂倩茜面上不显，身子都在颤抖着：“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只是……我确实是不小心滑下去的，但是刚才我太慌张了，所以我……我脑子太乱了，没解释清楚……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快又让聂母心疼了，也不再追究。
聂父却还想要继续教训姜芷灵。
聂母却打断聂父：“好了，两个都只是孩子，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等熟络起来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又看向宾客：“让大家看笑话了，聂家请了米其林的点心大厨，想必点心也做好了，诸位可以去大厅尝尝看。”
宾客们都比较识趣，很快离开了。
只是等回了大厅，众人还在窃窃私语的讨论。
聂倩茜去换衣服了。
只有姜芷灵回到了大厅继续参加宴会。
宾客里有些人是来攀附聂家的。
聂父的态度，就是他们的态度。
显然，聂父很不喜欢这个新认回来的女儿。
就连聂母，也是偏心着大女儿的。
要抱大腿，就要站好队。
刚才那情况，确实不好站出来颠倒黑白。
但这会儿只有姜芷灵一个在，还不是任由人拿捏。
尽管还有人在观望，却有人已经站了出来。
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挺着肚子，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走过来问道：“姜小姐，听说你是自小在大山里长大，是不是会爬树捉鸟打野猪啊？”
原身被抱错后，被养父母养到了十岁后，养父母就“意外”身亡。
之后原身就被当地大山里一个道观领养去了。
连大学，原身念得都是道教学院。
同属道门子弟，姜芷灵才会和原身对轨。
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爬树捉鸟大野猪我不会，我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只会粗浅的占卜之术。”
中年男人楞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明显不信：“占卜？算命呐？你这眼睛不瞎也能算啊？那你给我算算，看看我的情况。”
姜芷灵凝视了他片刻，手指掐了掐，挑眉，缓缓开口：“你膝下有两个孩子。”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摇头说：“这你可说错了，我只有一个孩子。”
然而，姜芷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你确实有两个孩子。”
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故作轻蔑：“姜小姐，在乡野的破道观里学点装神弄鬼的东西，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姜芷灵却也不生气，只是嘴唇微勾：“两个孩子都在今天的宴会上，不是吗？。”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某个隐秘的开关，男人的脸色骤变，他怒声斥责：“你胡说些什么！登不上台面的穷酸村姑！”
聂父聂母也已经走过来了，看见了事情的过程。
这会儿聂父又面露不悦，觉得姜芷灵在这种场合乱说话，实在是丢聂家的脸。
换好衣服的聂倩茜站在聂母身后，眼底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语气却嗫喏着：“灵灵……大庭广众，不能急乱编造别人的事。今天你原本就是主角，不需要这样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姜芷灵在哗众取宠。
中年男人的儿子相貌俊秀，刚才过来，跟旁边人问清情况后，皱眉为父亲辩护：“姜小姐，请你不要污蔑我父亲！”
男人的妻子是和儿子一块儿走过来的。
几十年老夫老妻，她一眼看出自己老公神色不对。
像是心虚。
她不禁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