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后寿宴,众大臣携亲眷入宫祝寿。那日,顾珩也在。

在宴席上,我为太后献了一支「飞星逐月」。

为了排练这支舞,我足足苦练了三个月。

舞罢,太后连连赞许,问道:「卿儿今年几岁了?」

「回太后,臣女今年十五了。」

太后满怀笑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哀家这个年岁时,早已当了先帝的皇后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明白了其中深意,太后此话大概是想为我和李玄昭指婚。

赵柔柔红着一双眼,而李玄昭沉着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心里有些酸涩,低头悄悄地看了一眼顾珩,正瞧见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寿宴结束后,赵柔柔母女在梨霜院里闹了一回,父亲气得好几天宿在书房。

午后,赵柔柔带着当年那柄玉如意来找我,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那日在南林围场是妹妹不对,一时不慎才跌下马,害姐姐受了责骂,今日特地向姐姐赔罪。」

我吃了一口糕又抹了抹嘴,冷笑道:「妹妹真是太客气了,还请将这玉如意拿回吧,这赔礼我可受不起。」

当年,我是很想得到这柄玉如意,因我想让父亲多爱母亲一些。

可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绝了这个念头。

赵柔柔见我不收,硬要将玉如意往我怀里塞,推拒之间玉如意不慎掉落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赵柔柔红了眼眶,娇声说道:「姐姐纵然再气我,也不该摔了这玉如意,这可是太后赏的。」说完,便哭着跑去跟父亲告状。

任我如何辩驳,父亲执意命我去祠堂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