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在坏事上总是最灵验的。
短短半个小时,哈曼先生连赢三把,从易轻舟和孙纭纭这里一共赢走了四百多万。
孙纭纭坐不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赌桌上输的这么惨。
“靠,他不会出老千吧?
什么狗屁迪拜土豪,他不会是在赌桌上发的家吧?”
易轻舟倒还好,只是不爽崇善一直在哈曼先生耳边窃窃私语。
“行了,从刚开始别这么沉不住气。
我就不信他能赢一整天。”
这世上哪有人只赢不输,易轻舟不信这个邪。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某人彻底心灰意冷了。
孙纭纭小声说:“女皇,咱俩前前后后加一块输了快两千万了。
这么下去裤衩子都要输给他了,你倒是想想主意怎么办啊?”
易轻舟没有急着回答,把目光移向了崇善。
崇善一脸坦然,示意他们那边没有用任何手段,纯属是运气太好。
她又看了一眼麦克,麦克刚才一直潜伏在哈曼先生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赢钱的人自然高兴,哈曼随手抓了一把赢来的筹码往美女身上一撒。
一群波涛汹涌的美女顿时哄抢一团,也顾不上孙纭纭难看的脸色,笑的花枝乱颤。
“一群**!再没规矩,我现在就把你们扔到海里喂鲨鱼!”
孙纭纭一肚子火没处撒,只能欺负可怜的女公关们。
几个肌肉发达的**很有眼色的围了过来,站在孙纭纭身边捏腰捶背。
“纭姐,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这点小钱对你来说洒洒水啦,再来两把就赢回来了。”
一群卖**的说一千多万洒洒水?
孙纭纭强忍骂人的冲动,打肿脸充胖子,可是脸上表情越来越臭。
骑虎难下,金主爸爸不说停,这赌局就没法结束。
易轻舟始终保持着淡漠的神色,输了就大方给钱。
对面哈曼一双尖锐的目光始终观察着易轻舟,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又输了三把,孙纭纭实在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说肚子不舒服,想早早散场。
结果易轻舟不为所动的说:“你下去休息吧,我陪哈曼先生玩。”
孙纭纭咬牙切齿的低语:“易轻舟你上头了吧,这局明显有问题,他这是故意要宰你的!”
易轻舟口吻轻松:“这点压力都顶不住,我还玩什么股票。”
赌局继续,剩下了易轻舟和哈曼先生1v1。
二人从天亮玩到天黑,谁也不肯先低头喊停。
只是这一下午易轻舟几乎没赢过,每一把都是加倍的输。
身边的人从一开始的嬉皮笑脸,到最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静静的围在一旁观战。
崇善的表情也变了。
他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几次给易轻舟使眼色让她喊停,可对方却根本不瞧他一眼。
粗略一算,易轻舟一个人输的钱就远超一个亿了。
她应该不是爱赌的人呐,她的清醒理智都跑哪儿去了。
一直玩到夜里十二点,哈曼先生终于开口了。
易轻舟听不懂,等着崇善翻译。
“哈曼先生让我问你,输了这么多,还能撑多久。”
崇善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嗓子发紧。
今天一整天他是故意不去理易轻舟的,坐在哈曼先生身边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就是为了让她不爽。
可现在看她输了这么多,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不等回答,他紧接着又说:“易总,您知道自己输了多少吗?
目前为止,你一个人就已经输了三个亿了。
哈曼先生说,他曾经在澳门住了整整两年,还专门找人学过赌术,你玩不过他的。”
坐在赌桌对面的易轻舟揉了揉太阳穴,脸上云淡风轻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整整一天,她一直保持着挺拔的脊背坐在椅子上。
没有坐立不安,更没有心慌意乱,仿佛输赢于她而言没有任何不同。
在场所有人都在默默为她攒着一把劲,易轻舟的表情也在告诉所有人,她不会输,更不怕输。
“告诉哈曼先生,他想玩到什么时候,我就陪到什么时候。
还有,劝他看好桌上的筹码,我会一个一个全部赢回来的。”
藏在游艇上方偷看的孙纭纭差点一个猛子跳进海里。
这个易轻舟抽的哪门子疯啊,怎么偏执到了这种地步?
她就不该组这个局,更不该贸贸然的小瞧敌人。
崇善无奈的长舒一口气,将易轻舟的话翻译成**语。
“哈曼先生,易总明确的向您表达,今天不论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她都会全力奉陪。
并且,她表示非常有信心将你面前的筹码通通赢回去。”
哈曼的瞳孔微微一颤,眼底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二人四目相对,不明所以的人会以为输的人是哈曼,而眼里自信满满的易轻舟似乎才是真正的赢家。
只是一瞬,哈曼拍着桌子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扶着腰才停了下来。
“Goodgood!”
他嘴里不停的说着好样的,好样的。
周围的看客全都惊呆了,这大概就是巅峰对决,王者之间的较量吧。
孙纭纭被吓得半天不敢呼吸,从高处一路小跑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崇善你快问问哈曼先生啊,到底为什么笑啊!”
崇善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正想问哈曼先生时,他却主动开口了。
“崇先生,从现在开始,我说一句,你翻译一句。”
崇善认真点头,示意众人安静,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接下来的一字一句。
“易**,这次来到洛城,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三年前,国际交易所上我见过你。
说实话,那时候我并不是很看好你,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认为迟早是要进入婚姻生活的。
可是一旦有了婚姻,女人所有的理智,抱负和野心就会逐渐减少。那个时候,女人就会变得缩手缩脚,有些顾忌。
这次,我又见到了你,幸好你还没有结婚,可我依然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你。
于是,我设了这个赌局。
这位美女荷官,是我事先就买通的,发牌时她给我打暗号,所以这场赌局无论如何你是不可能赢的。”
崇善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不差翻译过来,所有人听完都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