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从洗手间出来,就在走廊尽头碰见了熟人。
其实当年也没见过几次,谈不上有多熟。
今天是江家小公主江心宁的生日,全稷城的富二代几乎都来了,齐郁并不意外会遇到认识的人。
但程稷南会来,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毕竟,程家的门楣高不可攀,如果说,里面那一群人中的顶级,已经算豪门的话,稷城程氏,可是名门望族一般的存在。
齐郁深为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感到好笑。
她默默攥了攥拳,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程稷南不会认出自己的。
他甚至可能都不记得她的名字。
“齐郁?”
尾音上挑,咔哒一声响,火苗照亮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瞬间又寂灭,只有勾起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烟只吸了一口就被捻灭,几步走过去将人堵在了过道上。
齐郁今天穿了件乳白色的小礼服,几乎和身后的窗帘融为一体。
身形高大的程稷南如山一般稳稳挡在她身前,经过的人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齐郁警惕地看着他,身形未动,脚步却一点点向旁边挪去,想要试图逃离。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信程稷南会对自己做什么。
结果下一秒,掌心便贴上她的腰际,微一用力,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吻了下去。
“嘘——”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将她下意识的呼喊堵了回去,男人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滑过耳膜。
“在这儿?”
齐郁懵了一瞬,竟然听懂了,下意识就拼命摇头。
“那就去车里。”
轰地一下,她感觉到头皮都要炸裂了,用力去推他,反被他攥住手腕,直吻到她头晕目眩,浑身瘫软。
齐郁脚步虚浮,被程稷南揽着到了地下停车场,又被丢进了车后排,啪嗒一声,落下车锁。
望着他慢条斯理地扯掉领带,她的心也一点点沉到深渊。
“程稷南……”
话音未落,他的唇就压下来,凉凉地,惊地她一个激灵,想躲,可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她能躲到哪儿去?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嗤笑。
“谁给你的胆子,连名带姓地叫我?你当年叫我什么来着?”
不规矩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轻易就将她身上的礼服褪下,胸前一凉,齐郁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微咸的液体滑进嘴里,她苦涩地吞咽下去,嗫嚅着叫了一声:“南、南哥……”
“乖。”
程稷南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手腕一翻,齐郁就被翻过去背对着他。
脸直接贴上车窗,她又惊又怕,努力转过头去:“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在这儿?还是不要我睡你?”
齐郁的下唇都被咬地发白,脸上又多了两道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像在风雨中摇曳的菟丝花。
比起怜香惜玉,程稷南更喜欢直接将这朵花摘下来,碾碎。
屈辱的泪水自齐郁的脸上滑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皮质座椅上。
程稷南轻“啧”了一声:“这么委屈?裴家老二能睡你,我就不行?”
他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
“裴然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十万?二十万?不能再多了,既然想卖,怎么不卖贵一点儿?光脸蛋漂亮有什么用,还要有脑子。”
手包里手机响了起来,齐郁顾不上接,隔了一会儿又响。
程稷南抽出一只手去拿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不屑地笑了下,直接划开递到她耳边。
齐郁拼命不让自己喘出声音来,努力想要平稳气息。
可是被程稷南折腾地又哭又叫,嗓子哑了,鼻音也重,一句话都说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