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才一会儿功夫,她衣服又湿了。

夏天衣服薄,很容易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身体突然变得有些燥热,陆宴坐直了一些。

立刻移开目光,哑声开口,“快点洗完,洗完以后就回去。”

他不是那种不管别人死活的人。

姜南这样,确实容易在大晚上回去的时候遇到居心不良的坏人。

要是她出什么事了,他也良心不安。

只是为什么她那里总是容易溢出来?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像那种刚生完孩子的妇人。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这么多**?

陆宴没想明白。

但是他对别人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

只等姜南洗完澡以后,就让她回陆家。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姜南都没从浴室出来。

陆宴耐心耗尽,去浴室敲门,“你好了吗?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姜南的声音弱弱的从浴室里传出来,“我,我衣服脏了,没法穿。”

“大少爷你能借我一套衣服吗?”

陆宴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语气有点凶,“你觉得呢?”

姜南弱弱道:“不行啊,那我要怎么回去啊。”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很委屈一样。

总不能一直让她光着身子待在他家浴室里过夜吧。

陆宴没办法,只好去衣柜那边拿了一套衣服,隔着门递给她。

“快点穿,穿好了就快点回去。”

“好。”

姜南温声应下。

立刻伸手要接。

但是没想到陆宴松手很快,好像生怕碰到她就会感染病毒似的。

于是他递进来的衣服,就这样掉地上去了。

姜南哑然,立刻弯腰去捡。

但是裤子已经弄脏了,只有一件衬衫能穿……

陆宴的白衬衫很大,但是也只能勉强盖住她的大腿根。而且很透,在灯光下朦朦胧胧的,什么都遮不住。

也很短,刚盖住她的大腿根。

这副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她要是穿着这个出去,大少爷指不定又要怎么嫌弃她呢。

姜南纠结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也迈不开出去的脚步。

“好了吗?能快点吗,再拖一会儿你是不是就打算赖在我家了?”

外面传来陆宴不耐烦的声音,能听出,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把一个性格那么冷淡的人逼疯,她真是罪过。

姜南不敢再逗留,只好硬着头皮开门——

-

陆宴在外面客厅看书,一边看一边等姜南出来,准备随时把她赶走。

结果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雪白笔直的细腿,反光似的,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晃得他头疼。

抬头以后更是炸裂。

长度刚到腿根不说,这衬衣本就有点透,被头顶的灯光一照,更是把衣料下的风景显露无疑。

雪山红梅,这衣服半遮半掩的,还不如**!

陆宴的眼角气得突突的跳着。

扔下手里的书,站起来,一脸寒意的看着姜南。

扯了一下凉薄的唇角,冷笑,“什么意思?我给了你一套衣服,你就穿成这样出来脏我的眼睛?姜南,我同意你留下来洗澡,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姜南窘迫的后退半步。

尴尬道:“刚才你递衣服给我的时候,你松手太快,衣服不小心掉地上去了。裤子在下面,就,就弄脏了。”

她立刻局促的打开浴室的门,让他看一下掉在潮湿地面上的裤子。

然后弯腰把它捡起来,放进洗衣篓。

温声道:“你放心,我等会儿就给你洗干净了。还有我的衣服,等洗干净以后我就离开。”

她太尴尬了,早忘了自己穿的衬衫有多短。

这一弯腰,前后失防。

等她反应过来,就对上了陆宴晦暗的目光。

四目相对,湿热的空气像是着了火一般。

姜南站得紧绷了一些,抓着裤子的手忍不住收紧,让布料满满充盈在掌心之间……

“别在我眼皮底下晃了,明天天一亮就滚!”

直到陆宴厌恶的声音传来,姜南才从混乱迷茫的空境回神。

主卧的门被陆宴重重甩上。

姜南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转头去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上的异样,她刚才居然……

轰的一声,她的大脑一下就炸开了。

羞耻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大少爷那么生气,那么冷淡、有教养的一个人,被她逼得差点把门摔碎了。

他应该是看到她腿上的……知道她刚才在他眼皮底下偷偷做什么了。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了,居然随时随地都能……是因为之前姜勇逼她泡的那个药浴吗?

-

夜凉如水,姜南心情沉重的靠在洗衣机旁,洗衣机工作时发出细微的震动声。

她思绪放空,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只能接受现在这样的自己。好好生活,好好等外婆康复。

去阳台上晾完衣服以后,姜南缩在沙发上睡觉。

客厅的沙发不大,翻个身就会掉到地上去。

不过姜南已经很知足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自己的卧室呢。都是和外婆睡一个屋,那屋子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

但是外婆身上香香的,是家里用的洗衣粉的味道,像是在阳光下刚晒过的被子一样。

想起外婆,姜南的眼眶湿润了。

也不知道外婆现在在医院怎么样了,姜勇把她卖了五十万,外婆应该就有钱看病了吧。

姜南想着外婆,渐渐就睡了过去。

但是半夜的时候,胸部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痛意,疼得她难以入睡。

第二天醒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的冷汗弄湿了。

拉开衣服一看,发现是昨天被磕到的地方有了淤青,估计造成了乳腺堵塞。

她伸出纤白的手指试着碰了一下,刚接触到薄薄的皮肤,就痛的呲了一声。眼底疼出了泪花。

她咬牙忍着,用手沾了一点药膏,还想继续去涂。

冰凉的药膏刚接触到淤青的地方,她就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姜南!你在做什么!在别人家做这种事,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姜南正咬牙忍着疼,主卧的门被打开了。

一抬头,她就对上了陆宴暴怒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