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装我也装
“你知不知道杨肖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嘴里还在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医生说他如果继续这样消沉下去,迟早会死的......”
肖紫媚见我不说话,估计以为她的话打动到了我,再次用杨肖试图动摇我的心。
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道淡漠阴厉的声音:“还没墨迹好吗?再不走是还打算密谋什么?”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浑身血液都似乎凝固。
廖煜城此时穿戴完整,黑色西装,腕上是价值数百万的手表,皮鞋擦得发亮。
他身高体长,是标准的模特身材,只怕是那些所谓的当红顶流小鲜肉也不及他万分之一。
浓眉淡眸,唇线紧绷,不怒自威,仅仅只是对上他那双眼,便发自内心的有种惊慌之感。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年轻帅气又有钱且不近女色,虽然脾气暴躁,但权威不容侵犯,是无数男人都为之嫉妒到吐血的天选富豪。
肖紫媚一见到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眼里的爱慕和渴望显露无疑,分明是春心荡漾的样子。
“廖总,你好呀!我来找秋染说说话。”
肖紫媚蓄足了力气,才用矫揉造作的嗲音开口说着这话,似乎又想引起廖煜城的注意,又怕引爆廖煜城的怒火。
廖煜城看都没看她一眼:“谁允许你随意闯进我的房间?滚出去!”
不容置疑的语气,和身上自然溢出的威严之感,令我不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那么多年了,再跟他近距离接触,还是止不住对他的恐惧。
肖紫媚也是脸一白,她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
“你明知道秋染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强人所难,她明明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过幸福的日子......”
看似在为我说话,实则再次将我推入深渊。
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会装,我也会。
“媚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很幸福,像廖先生这个年纪的男人,谁能比他更优秀?!能嫁给他,简直是我三生有幸了!”
我娇嗔的跺了跺脚,一副努力维护自己心爱丈夫的羞恼模样。
廖煜城似乎有些意外,低头扫了我一眼。
他眼中的那抹精光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真是个闷骚男,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就喜欢这种做作的白莲花。
呸!
肖紫媚恨铁不成钢似的:“秋染,我知道你是害怕他才这么说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
她话没说完,廖煜城便已经脸色阴沉的喝了一声:“再不滚我立刻让人拔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丢出去!”
廖煜城向来说一不二,他的怒火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抵挡的。
肖紫媚几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落荒而逃。
她可不想真的为了挑拨离间这点小事就被对方废掉双腿,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正觉解气,廖煜城蓦地回头,一双凌厉而略带探究性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瞬间喉咙发紧,嘴里也似乎变成干涸的沙漠。
恐惧这个词,我上辈子以及这辈子,都只有在廖煜城面前才最真切的体会得到。
我强做镇定,挤出一抹笑意,讨好他:“廖先生,我马上就去洗澡,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一出,我自己都听出了几分怯意。
廖煜城眼睛微眯的打量我,似乎想洞穿我的心思。
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厉。
他猛地向前,巨大的手掌往我后脑勺上强制将我往前一按,我俩的距离瞬间逼近。
这种强势而令人无法挣脱的姿势,令我一个激灵心脏都似乎缩成了一团,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廖煜城有病,他见我没绷住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讥讽而满意的笑。
“如果再让我抓住你想逃跑,那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离不了我半步......”
他声音有点轻飘飘的,我只觉得耳朵边上有些嗡鸣之意,与其说是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倒不如说我惊魂未定,魂有点飘了。
很明显,他刚才听到了肖紫媚说的一切,并且记在了心上。
我暗暗咬紧了后槽牙,强忍恐惧。
“廖先生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
我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廖煜城便蓦地松开了手,少了托力,我险些被踉跄得坐回床上。
“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应该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虽是恐吓之言,我却心里一松,讪笑而讨好的点头应是。
廖煜城离开后,我洗漱完站在衣柜前看着满柜子的衣物,一时有些踌躇起来。
片刻后,我下了楼。
廖煜城正吃着东西,状似无意的抬首,见到我的一刹那,他的眼神明显有些变化。
我被迫嫁给廖煜城后,心灰意冷,每天素面朝天,穿着更是T恤短裤阔腿裤。
寻常人家这样穿无可厚非,可廖家是古老世家,家族文化深重,对姿态礼仪穿着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我这种举动,自然惹得廖家人厌恶不已。
老爷子生辰那天廖煜城特意叮嘱此事,我却因为受肖紫媚挑唆,只要穿得不得体,惹廖煜城厌烦,他迟早会放我走,故而不仅没有穿着正式,反而变本加厉,穿了掉色起球的旧衣。
廖煜城气得不轻,我倔强不肯换,去到廖家自然不出意外的被骂了。
可我今天特意化了清新淡雅的妆容,穿了条素净的旗袍,首饰戴的是廖煜城送的那条项链,耳饰却没有合适的,手上也是空空如也。
我长得也不算奇丑无比。
用身边人的话来说,还挺清新温婉的。
只是今天这身衣裳气质偏冷,样貌反而是其次。
廖煜城瞥了一眼我脖子上戴的项链,明显的有些诧异。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接受他给的东西。
但下一秒,他却蹙眉声冷:“穿成这样,你当是去奔丧吗?”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也没狡辩什么,而是实话实说道:“没别的颜色了。”
衣柜里的衣裳,除了那些休闲衣物,其他的都是各个品牌送来的昂贵服装,吊带长裙大红礼服,都正式过了头,唯独这件还算看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