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被绞杀的痛楚还没消失,眼下又受到拉扯,不断将我往地上的碎瓷片上推。
「想好了,再不去母亲面前承认金簪是你偷的,我可要废你的膝盖喽。」
许晚晚巧笑嫣然,长相清纯,嘴上却说着最歹毒的话。
看到我眼底的笑意,她反而嚣张至极,「还敢瞪我,有本事你可以去告状啊,看他们会不会信你。」
她得意笑着,纤长的指甲就要扣住我的下巴。
我猛地一巴掌扇了下去。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一脚将她踹到碎瓷片上。
屋里响起尖叫,「啊!许忘,你疯了!」
许晚晚要爬起来,被我一脚踹上她的膝盖弯,边打边喊:「对,我是疯了,暴行是吧,我让你尝个够!」
我疯狂厮打许晚晚,像极了疯子。
许晚晚想反抗,可惜力气远不如我大,我打她几乎是碾压。
「死人啊!还不快给我动手!」
一旁的仆人很快反应过来,要来撕扯,我拿起桌上的花瓶,一瓶一个。
等到院子里的动静惊动母亲,我又一花瓶砸向我自己。
许晚晚看着我的疯狂举动,吓得呆愣原地。
母亲闻讯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心口发痛,「怎么回事?」
许晚晚眼底闪过欣喜,她要的就是让母亲看见,然后栽赃到我身上。
她捏着帕子,开始演戏,正要开口,被我抢先拦下。
傻子才会让你抢了先机。
「母亲,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姐姐院子里的。」
我捏着帕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应该将夫子的课业给她的丫鬟月儿转交的,忘儿知道错了,求母亲责罚。」
母亲冷看我一眼,「什么课业?」
许晚晚不仅让我背锅,所有的功课包括绣花都是压迫我完成的。
禁不起盘问。
她眼底闪过焦躁,却再次被我拦下话。
「不能说的,妹妹警告过我,如果说了会把我赶出相府。
「母亲,忘儿不想被赶走,忘儿好不容易见到母亲见到哥哥,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忘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说着,不断朝许晚晚磕头,头上血流了一脸,看起来可怜又恐怖。
纵使母亲现在已经开始讨厌我,但此刻还是不忍亲生女儿如此狼狈。
母亲一把将我扶起,「什么不能说?怎么回事?」
「就是……」
「住口!」
许晚晚拦下我的话,转眼又反应过来不该在母亲面前呵斥我。
毕竟她一直扮演的是被霸凌,是贤良淑德、柔弱可欺、品行良善的妹妹角色。
许晚晚眼底闪过懊恼,开口挽回:「是姐姐借了我的功课,来还的。」
母亲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这么些年她伪装得太好。
好到我为此丧命!
许晚晚说完狠瞪了我一眼,这是告诫我不要乱开口。
上一世,我被接回相府,本以为从此阖家欢乐,衣食无忧,再也不用过任人打骂的日子。
没想到,是由一个地狱跌入了另外一个地狱。
而始作俑者就是许晚晚。
她偷了母亲一支金簪,被母亲发现,要我去顶包。
这种事情数不胜数,渐渐地被母亲厌弃。
上一世许晚晚威胁我,只要我敢反抗,就坏了整个相府的名声,杀了我藏在深巷里的弟弟。
我和弟弟从小相依为命长大,又不忍心相府因我被毁,故此被她越害越深。
重来一世,什么父母亲情我通通不要了!
许晚晚,你威胁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