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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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
我与灵汐就忽然打开了话匣子。
他与我谈论诗书辞文，天下之事，我与他讨论坊间宫中八卦，他亦是乐在其中。
他练功时我与他一同舞剑，我奏琴时他会来以萧合曲。
是夫妻，亦是难得的知己好友。
我大概也明白了灵汐为何第一次见面就与我亲近的缘由。
「可还记得幼时你随父相大人进宫？那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是你主动跑来与我亲近，还带我偷偷翻墙出去，一起放纸鸢。
后来......我知道那个小姑娘未来会是我的太子妃，我可开心了。」
灵汐红着脸告诉我，我才回忆起了此事。
那段时间，我确实经常进宫和一个小龙子一起玩耍，只是不知，他竟是紫龙太子。
只可惜后来父亲训我顽劣，我便没再去过了。
一时之间，宫中尽传太子和太子妃一见如故，琴瑟和鸣的佳话。
很快，大半年的时光过去了。
年关已近，宫中一年一次的华灯宴也要开始了。
届时，无论是远在封地的各路王侯，亦或是附庸龙神的各族首领，都要共赴王都，一同庆贺。
可妹妹却是一个人来的。
虽然只大半年不见，我却差点一眼没能认出朱鸾。
北地风霜伤人，妹妹的皮肤明显粗糙暗淡了不少。
对此我可深有感触。
上一世，我的皮肤不似蛇族有暗鳞保护，常常干裂出细小的口子，而蛇王却似是没看到一般，依然夜夜逼着我煮熬药水，替他的族人解除诅咒。
龟裂的皮肤泡在药汁中的痛苦，我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见到妹妹的第一眼，我便注意到了她挺着的孕肚。
她虽然面容憔悴，眼神却依然犀利。
看到我注意到了她的肚子，妹妹故意又挺了挺：
「巫医看过，可是怀了双胎呢，唉，你都不知道，寒泽看到我怀孕有多开心呢，他可真是爱死我了。」
妹妹自顾自地秀着恩爱。
她虽不说，但我明白，都是强撑罢了。
上一世，寒泽对我夜里的鬼婆面容无比厌恶，可为了我的解咒之力，又为了让我怀上孩子，一边咒骂一边在我身上发泄。
他自视甚高，像我这样的丑陋之妻，又如何配得上他呢？
如今的妹妹，和前世的我，并无什么不同。
更何况，寒泽心里早都有了那位身娇体弱的白月光了。
我微微一笑，扶住了她：
「那妹妹可得小心点，只是不知，蛇王为何没随你一起来呢？」
我状似无心之问，妹妹的脸色却忽然变得黑沉，满眼写着不甘。
「......他，他身体抱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