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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最好看清楚我是谁!”

容安今天没了往日的乖顺和温柔。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才逐渐停歇。

容安抽出发间的银簪便要下手,却被我拉住手腕。

“你疯了?”

“杜娉婷,你现在装什么好人?”

我连忙将他拉到外间,“世子,想报仇不是这个方法,杀了南燕归,还有皇上。”

“难道各个都杀吗?令尊的死是因为痛恨皇上昏庸无道,民不聊生,难道你不应该以大义为先,挽救万千百姓?”

“世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容安红着眼眶,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最终点点头叹息。

“容安卑微肮脏之躯,若能战死沙场,匡扶江山社稷,也算气的其所。”

我劝容安从长计议,这一夜风平浪静。

次日南燕归醒来便看见一旁的容安,满脸红润,手不自觉的抚摸着他的胸膛。

容安也曾风流年少,一把抓住南燕归的手。

“公主难不成还要?”

“本宫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如此风情?”

“公主想看,以后有的是。”

接连几日,南燕归没能下得了床,和容安缠绵悱恻,深陷其中。

与其说南燕归要的是征服,不如说她喜欢被别人霸道征服。

这样疯狂的女人往往需要强烈的爱恨,像杭深那样对她忽冷忽热的人,不会给她安全感。

她要的是满满的爱,所以眼下南燕归已经完全想不起杭深了。

反而杭深还急了,几次三番的假装经过公主的房间,却无人理会。

我鄙夷的笑着翻了个白眼,去了南燕归的书房,悄悄打开暗格,拿走了里面的令牌。

直到次日,南燕归命下人全都跪在院子里。

“本宫几日不罚你们,你们就觉得自己的狗命太长了是吗?”

“谁偷偷进了本宫的书房?”

南燕归眼眸冰冷犀利,“不说实话的,杀!”

瞬间便有侍卫杀了前排的几个宫女,鲜血溅在台阶上,吓得众人磕头求饶。

“奴婢、奴婢看见是娉婷姐姐进去了。”

“哦?”

南燕归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伸手整理着发鬓上的朱钗,“是吗?娉婷是本宫的心腹,你怎么敢揭发?”

“来人,杀了她!”

“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错了!”

我的心骤然绷紧,看着那揭发我的宫女身首异处,眼睛还不甘心的看着我。

“娉婷,你去过我的书房吗?拿走了什么东西吗?”

南燕归笑容满面,显得贤良淑德温婉可人,但我知道下一秒她就会杀人。

我跪在她面前气定神闲的说,“我的确进过书房,不过是为公主插了新鲜的蝴蝶兰,又将杭公子的画拿去装裱了,并没有碰过其他东西。”

“哦?是么。”

公主找来看到的下人盘问,确实有人看见我拿着蝴蝶兰进入,拿着画出门交给了来府上等着的书画店东家。

公主这才挥了挥手,“去搜。”

侍卫们去了我的房间搜查,也没有找到南燕归想要找的东西。

她这才放下心来,拉着我的手安慰了几句,便让众人散了。

容安和我对视一眼,也转身离去。

我松了口气,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

那日后,一个时常和容安争宠的面首被处死,当了替罪羊。

南燕归这才放心下来,我也得以喘息。

其实,我早就将图样随着杭深的画一起交给了书画店东家,那是聂清霜的人。

而因为时间的原因我没有机会将令牌放回暗格,也猜到了南燕归会搜查我,我便将令牌转移交给了容安。

而后容安趁机将令牌放在了那面首的房中,如此一来形成闭环。

南燕归的狠辣,根本不会查问那面首为何偷令牌,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公主,这些日子杭公子总是在门前转悠,兴许是知道了公主并不是非他不可,反倒是着急了。”

“哼,男人都这个鬼德行,本宫有了容安,反倒是不急了。”

南燕归得意的笑着整理了下裙摆,入宫觐见。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又碰见杭深,杭深负手而立,一副伤心凄凉的模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南燕归。

“臣,见过公主。”

“嗯。”

南燕归也是会拿捏人的,淡漠的敷衍一句便上了马车。

到了宫中,我站在门口等候,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响,不由得皱紧眉头。

“怕什么?”

突然出现的聂清霜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