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条很细，连接的是她的双脚。
金色的脚链很长，所以走起路来还算是方便，只是拖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太刺耳了。
孟柠蹲下看着这根金色的脚链，她用手摸了摸，端详了半天。
噢，还真是金子做的。
孟柠的嘴角扬起讽刺的笑，陆牧这是真把自已当作金丝雀来养了？
三天断断续续的高烧，孟柠现在身体都有些无力。
她慢吞吞得去到浴室，关门的时候孟柠下意识地锁门。
她有些无力地盯着眼前的这扇门。
锁不上，最多只能关上。
以前浴室不是这样的，百分百是陆牧的杰作。
他的偏执欲好像比以前还可怕强烈了。
孟柠转身有些绝望地放了热水在浴缸，她的思绪在脑子里乱转。
下一步该怎么做，毫无头绪。
躺下的那一刻，身体的疼痛有了一定的缓解，她不由舒服的叹气。
热气晕染在孟柠的脸上，红润又白皙，光滑瘦弱的肩膀在空气中颤抖。
浴室里响起女生的低泣声。
陆牧在门口站了许久，那种声音仿佛有根针在他的心尖尖上扎一样。
“砰——”
门被他打开了，陆牧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就这样低头看着浴缸中的孟柠。
略带湿润的眼睛，像兔子一般红。
这女人又在哭，陆牧有些心烦意乱。
他走进浴室，靠在洗漱台旁边，摸出兜里的雪茄点燃，再放进嘴巴里。
陆牧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浴室里的热气和烟的气体在空中混合。
孟柠偏过头去看他，她一向不喜欢陆牧抽烟，尼古丁的气味让她想吐。
她动了动身子，脚上被绑着的链条，清楚地告诉她，她现在没有资格。
陆牧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宠着自已了。
薄雾遮挡住了陆牧脸上的表情，像层氤氲的纱笼罩在他的脸上，孟柠看不太清。
孟柠抿了抿唇，如今的陆牧让她有些瘆得慌。
她抬眸望向他，陆牧看懂了她眼眸中的清凉和绝望。
陆牧猛吸了一口雪茄。
如果她再乖一些的话，自已就不会用链子来锁住她，来侮辱她了。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浴室里只有水流的声音。
终于，孟柠从水中抬起自已的腿，想要站起来。
她洗完了。
女生白色的肌肤撞进了陆牧的眼中，他盯着孟柠腿上被自已弄出来的青紫，眸色深沉，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两下。
他快步上前，又把孟柠直直按进水中。
孟柠的娇呼还没出口，陆牧就已经疯狂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大手紧紧把孟柠的手放在她的背后，右手固定住孟柠的脑袋。
让她退无可退。
察觉到孟柠的抗拒，陆牧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孟柠无法动弹，只能默默承受这个炽热的吻。
两人都没有闭眼睛，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能看清对方瞳孔的颜色。
孟柠像是在跟他较劲一般，她毫不退惧，瞪着看向他。
陆牧的手故意在她光滑的背上抚摸，带有侵略性的眼神，侵袭了她全身。
起先陆牧还能控制住力道，后来陆牧越吻越凶，带着惩罚的凶狠，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良久，陆牧终于放开了她。
孟柠无力地靠在陆牧的胸膛。
男人的呼吸急促着，他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孟柠唇上的红肿。
“下午去医院检查。”
陆牧的手渐渐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处，指尖在那处打着圈。
“从今天开始，你什么时候怀孕，就什么时候从翡翠庄园出去。”
孟柠低垂着眸，掩住眸色中的失落。
陆家的子嗣果然不同，她肚里的孩子，可以换她周围那么多人的幸福。
也不亏。
——
孟柠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陆牧早已吃完了，他手里拿着最新的经济周刊，坐在餐桌旁边陪着孟柠。
时而看报，时而看她。
孟柠的嘴唇刚刚被自已给弄伤了，现在只能小口小口的吃饭。
桌上全是她喜欢吃的饭餐，可她吃起来却觉得食之乏味。
更何况面前还坐了一个“活阎王”，美味的饭菜更加难以下咽。
孟柠盯着手中的饭碗发呆，陆牧眉头紧蹙，他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你现在在想谁？”
听见他带有怒气的话语，孟柠笑了，“陆牧，你至于吗？”
陆牧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眸色阴郁，“你什么意思？”
仿佛在赌气一般，孟柠故意将碗砰的放在桌上。
“你不就是担心我忘不了姜席城吗？因为你只得到了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你怎么可能会控制住我的思想呢？”
“陆牧，我能喜欢一个姜席城，就也可能爱上第二个姜席城。”
“你从头到尾，在我眼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孟柠感觉自已脚上链条的存在完全不可忽视，她的气都快从胸腔涌到大脑了。
想象中男人的暴怒没有来。
她本就不该惹怒陆牧的，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
让她说一些违背良心的话，孟柠觉得还不如让自已去死。
所以在她说出这些话的第一时间，她就后悔了。
和陆牧在一起这么久，她始终是没学会如何低头。
陆牧有了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只是阴沉的看着她，“孟柠，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吗？”
“我不伤害你身边的人。”陆牧冰凉讽刺的轻笑出声，刺得孟柠浑身发抖。
随即他冰凉的手指在孟柠的皮肤上游走，从上到下，“我知道你最怕什么。”
他在餐桌的另一头俯身，按住孟柠的头，将她硬拉向自已。
他们一个站，一个坐。
一个强势，一个被迫。
“你最讨厌什么，我就做什么。”湿润的气息打在了孟柠的耳边。
“既然以后你不出门了，在家这种衣服也用不上了。”陆牧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
嘴边扬起一个残忍的笑意，“都换成半透明的吧。”
“作为我的菟丝花，你应该是满足的。”
孟柠猛地抬头，嘴唇颤抖，呼吸急促。
满眼的不可置信。
眼前的陆牧，整个人如蛇在吐着芯子，冰冷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