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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屋里就早早点上了灯。
父亲点了根烟，表情隐藏在烟雾中模糊不清。
“最近家里生意不太好，我决定送你们俩其中之一去参加变形记，提高下公司的知名度......”
看似民主的发问，他的目光却已经幽幽地落到了我身上。
我明白他是想要我自己提出参加变形记，好全了他虚伪的公平名声。
可他话音未落，姜音音就已经兴奋地扑到他膝上，高声道：“我去！”
父亲有些惊讶，眼睛不经意间从我身上划过。
他冲姜音音扬了扬眉毛，暗示道：“音音，你不是说想要继续读书吗？”
看，他早就做好了我和姜音音的安排，现在也只不过是走一个场面罢了。
想到上一世参加变形记遇到的那个魔鬼家庭，我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
姜音音撇撇嘴，“嘁”了一声。
“我后悔了嘛，读书有什么用？”
她贴心地挽住父亲的胳膊。
“我上学就是为了回报爸爸，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啦。”
父亲依旧在犹豫。
变形记的交换家庭远在深山里，条件艰苦，哪里是姜音音这样被他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子受得了的？
“那保研的事......”
他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们老师已经答应了换人。”
我紧张地握紧了拳。
姜音音理所当然道：“那就换回去呗。”
“参加变形记可是要上电视的，爸爸总要选一个能撑得起场面的人。”
她仰着脸凑到父亲面前，不让他的视线漏出一丝。
姜音音的母亲一直是父亲心头的朱砂痣，母女俩的长相有八成像。
每每姜音音顶着这样一张脸冲父亲撒娇，他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就算是眼下这样朝令夕改的无理要求，父亲也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便妥协了。
“那姜晚你就继续读书吧，别在学校里给我惹事情。”
“也多跟你姐姐学学，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想过要回报我的养育之恩吗？”
父亲冷淡地赶我回屋。
姜音音窝在父亲怀里，向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目光。
用口型无声地向我炫耀道：“这一世，会成为千万富婆的人一定是我！”
我轻声关上书房的门，全身像是脱力一般靠上墙。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