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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大亮,我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见我早早起床穿衣坐在房内候着,当两名前来责难我晚起的乐工,纷纷傻眼。

满满一整天的魔鬼排练,我未出半分差池。

不通音律不代表蠢,认真学,亦可甩常人几条街。

前世,我便是靠着这股不服输的拼命三娘劲,乘风破浪、披荆斩棘,登上尚宫宝座。

林教头找不到任何理由训斥我,她不服气。

我笑了,就这。

给了弦芩三天时间,只想出这点招?

我当着众人的面,嚣张道:「这点小把戏还想熬死我,看不起谁呢。」

「你!」

她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被我轻松躲过。

「有本事你别走,看谁能熬死谁!」

林教头一连排了七天高压训练,妄想弄死我。

我轻飘飘落下一句话:「谁先倒下,谁就是孙子。」

七天后。

我始终状态极佳,连每天半夜收工后也精神奕奕,不见半分疲态。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她,最后一天累得眼冒金星、面色如土,站都站不稳。

最后只得忿忿不平地指着我,气得从牙缝里蹦出「你!」便作罢。

她们以为我是养尊处优的大**,做不来教坊司又累又苦的活。

殊不知,和从前虎口逃生、与狼抢食的日子比,教坊司的活简直不值一提。

七岁那年,我第一次熬鹰。

我与鹰对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期间模拟各种野兽的嚎叫声,不断制造压迫感,让忍饥挨饿的苍鹰逐渐失去斗志。

七天后,它到达极限。

精神极度萎靡,脾气消磨殆尽,并吃了我给它的肉。

它看我的眼神不再锐利,还十分乖顺地任由我抚摸它的头。

嫡姐、林教头、盛煜。

亦如苍鹰那般,简单的驯化不可能让她们屈服。

唯一的办法就是摧毁意志,消磨野性。

让她们感觉死亡的恐惧,才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