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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婚后,谢云瑶一直未曾有孕,每每欢好后,她都会服下一副药以求避孕。

被我发现后,她便依偎在我臂弯里撒娇,说是不想那么快有孩子,打扰我们两个人的相处。

直到我不良于行,常年躺在病榻之上时,我才知晓她从未想过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因为她从那个男人征战归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与我共度余生。

甚至还打算踩着我在军中的人脉,助那个男人更上一层楼。

这都是死前谢云瑶亲口告诉我的。

前世,我未曾料到,她的竹马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庶弟,永安侯府流落在外的庶子徐安。

病榻上的时候,徐安在我面前肆意拥吻谢云瑶,亲昵过后还不忘嘲讽我。

"徐润之,五年的婚姻你都无法让云瑶全心全意爱你吗?”

“不过以后也没机会了,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娘当年败给了我娘,你也无法胜过我。"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我的药,目光中尽是轻蔑。

"想不到吧!不费吹灰之力,永安侯府和云瑶都将属于我。"

我恨不得跃起,一拳一拳砸向他那嚣张的脑袋,但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瞪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

永安侯府,是我徐家祖祖辈辈用鲜血换来的荣光!

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十岁时,爹爹战死沙场,十五岁时,娘亲离世。

族中本想欺我,让徐安的娘成为侯夫人,带着徐安这个私生子回到侯府。

只可惜那时候我已经随爹爹去过沙场,爹爹的同袍带兵围了侯府,这才让我彻底掌握侯府。

我掌握侯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徐安和他娘赶出了侯府。

徐安此生无缘踏入永安侯府一步,故而策划重重阴谋欲置我于死地。

谢云瑶,无疑是最锋利的一柄剑。

“徐润之,你放宽心,你与你娘即将重逢,且看我如何悉心品味你的一切,呵呵呵呵呵……”

徐安拥着谢云瑶,笑中满是嘲讽。

谢云瑶依偎在徐安怀中,笑语嫣然地随徐安离去,自始至终未对我投来半点目光。

此时,我方知,相伴多年的妻子,竟冷酷至此。

望向那敞开的房门,我胸口压抑,呼吸逐渐困难,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片刻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竟是看到已经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自己。

我才明白,我已经死了。

我死后,魂魄飘荡在尘世之间。

为了得到永安侯府,徐安为我举行了盛大的丧仪。

谢云瑶以未亡人的身份在墓前装模作样地跪着,她凄凄婉婉的哭着,可眼中未曾落一滴眼泪,最后还“哀痛至极”地晕倒在地。

徐安连忙将她横抱在怀,急匆匆送往后院,却是另有“慰藉”谢云瑶的方式。

看着二人交叠的身影,听着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我只觉得恶心。

他们与动物有什么区别?竟然连我的葬礼也要进行动物之间原始的运动!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我的宿敌苏映雪竟出现在我的葬礼上。

她盯着我的棺椁,脸上写满惊愕,许久才确信我死了的事实。

她眼底涌动悲痛,泪水如断线珍珠滚落。

外人见状,或许会误以为她对我有深情厚意。

众人散尽,唯有苏映雪还在灵堂看着我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