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楼下车辆发动的声音,知道母亲已经带着苏妮去买衣服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佣人。
我从衣柜里拖出行李箱,挑挑拣拣的收拾了些行李。
直到我拖的行李走出家门,家里仍然没有人回来。也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家。
我来到了私下置办的房子里。
这个房子虽然不大,但里面全部的装修和布置都是我亲自跟进的,是完全属于我的家。
我带出来的行李箱里,只有我常用的东西和衣服,当然还有一张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里都是从小到大攒的钱。
只要家里让我给他们的宝贝儿子输血,他们就会给我一笔不大不小的钱。
就这样,从第一次的几百,到之后的几千、上万。
从我4、5岁到现在。
我常年穿着长袖的衣服,就是为了遮掩手臂上,满是针孔和淤青的伤疤。
不过现在,有个人主动替我受这份罪,何乐而不为呢?
上一世的同情心,真是自作多情。
抽出手机里的电话卡,折断扔进马桶,直接排进大海。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强忍恶心,假装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我归置了行李箱里的东西,把最后一件东西放在桌面。这是我明天要用的。
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户口本。
当年大学时,我借口要办理护照,拿出了家里的户口本,直接去了公安局迁出了户口。
四年过去了,好笑的是,他们一直都没发现少了一页的户口本。
我现在最后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公安局把我的名字给改了。
我名字叫苏一,一个很敷衍的名字。是当初苏家大少苏澈希,随口给我取的名字。
当初他那句:【一个移动血库,要什么正式名字,直接叫苏一就行。】
漫不经心的语气,就这样定下了我前二十多年的代号。
做移动血库和骨髓承载体,还是亲生兄妹最合适,我就不掺和了,免得伤了人家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