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朝熙元年新帝继位,北仁、南夏联合东越三国举兵来犯,皇上中毒昏迷,先帝最小的女儿莲青公主代天子御驾亲征,秋大将军为先锋,浴血奋战,大获全胜,一路高升。

手握重兵又深得皇帝信任,莲青公主唯一的女儿,皇太后的亲外孙女琅玥郡主又一直养在府中,秋府在绍城乃至整个西北都举足经重,秋大将军在朝中更是炙手可热。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秋菊宴进入到了后半场,秋夫人喜欢听戏,请了远近闻名的三花班小莲祥。

锣鼓喧天好戏开场,鞭炮齐鸣热闹非常,扶琅玥喝醉了酒躺在榻上,秋则刚抱住她去脱她身上的衣裳。

半月前父亲曾上奏为他请旨赐婚,皇上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要问过郡主的意思再说。

扶琅玥喜欢他自是不用担心,可谁知三日前皇太后突然派人来接她回京,并且说她即将及笄,要为她举行及笄礼,他怕生变,决定今夜趁着人多把生米煮成熟饭。

“玥儿,你别怪我,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谁叫你是莲青公主的女儿呢。你放心,我绝不嫌弃你,那怕你声名狼藉遭人唾弃我也一定会娶你。”低头垂眸一只手去解她的里衣带子。

带子开了,扶琅玥醒了,冷风吹动廊下挂着的一排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她像是做了一个恶梦,梦醒又回到了从前,只是那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她全身心剧痛。

由于不止给她灌了酒还喂了药秋则刚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醒,四目相对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往后退了一下说:“玥,玥儿?”

双颊绯红醉眼迷蒙,四肢无力头晕昏沉,扶琅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坐起来,环顾四周道:“这是那儿,头好晕啊。”

抬手摸头取下一根簪子,倒进他怀里的同时揣进袖中。

登时,秋则刚松了一口气,知道她没有醒,只是喝醉了酒说胡话,再次抱紧她说:“你醉了,我抱你到床上去睡吧。”

说着,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褪去衣衫随她躺下。

弱冠之年已经知事,躺下之后又去抱她,扶琅玥恶心,但却发现内息空空,浑身上下好像被人废了武功一样提不起劲儿。

知道绝不是单单喝醉酒那么简单,一定是他对自己还做了什么,扶琅玥大骇,急中生智,张口就作干呕状。

算准了时间要速战速决,一会儿被引来的人就到了,秋则刚把她拉起来拍拍背就继续了。

扶琅玥试着再提气,依旧没有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借着酒劲儿假意迎合,然后趁其不备点了他的穴道,一簪子刺进他下腰中。

突如其来惨叫声响,扶琅玥拔出簪子又往下刺,一下、两下、三下,直到他的随从冲进来,一把将她拽翻在地。

爬出去,取下颈间金锁,打开锁底机关,一束烟花在天空炸开。莲心似火,七彩绚烂,是母亲为她特制的烟花,也是莲青阁楼主独有的求救信号。

“大公子,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公子受伤了,快去请大夫。”血流如注,秋则刚疼晕了过去,随从大呼,有人来了。

乌云遮月风声鹤唳,廊下的风铃被风吹的越来越急,越来越急,最后绞在一起,啪嗒落地。

“郡,郡主?”最先进来的是知府夫人许张氏,京城人士,出身名门,与当今皇后是表亲戚。

“呀,这怎么了,这......啊......”惊呼声响,一同前来的三位夫人被撞了出去,场面大乱,许张氏惊醒,命丫鬟脱去外衣就盖到了扶琅玥的身上,然后将她扶起来靠进自己怀里:“郡主,你怎么了,你......”

噗的一声扶琅玥吐血了,气冲丹田,汇聚于海,游走四经八脉:“秋则刚......秋则刚对我图谋不轨,秋家软禁我,不准我回京,求夫人通知许大人救我。”

知府掌一府之政令与武将来往不密,最重要的是许知府是京城下放到此地,与秋家没有什么关系,不会与之串通一气。

心中一震大惊失色,许夫人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是被软禁,她满眼惊恐的看向冲进屋内的秋夫人。

世人皆知,莲青公主对秋大将军不止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当年若非她亲点他为先锋,他不可能有今天的权势,更不可能有今天的功与名。

“皇祖母派来接我回京的人才出城,求夫人一定帮我,只要我能离开秋府回到京城,我一定禀报皇舅舅报答许大人和夫人的救命之恩。”人性本私,趋避利害更是天性,扶琅玥见她不语,似在权衡利弊,以利诱之。

闻声回神眉头紧蹙,见前院的男宾都被惊动过来了,秋夫人在里面嚎了起来,许夫人扭头看向自己的丫鬟说:“快去禀报老爷。”

丫鬟领命,拔腿就跑,院儿里的人越聚越多。

原本有一部分人是秋则刚故意让人引来见证扶琅玥失去青白委身于他的,那儿想到七彩烟火一出方圆百里的人都惊动了。

“先生,莲火。”五十里外一处露天戏台上,一位“老生”惊呼,手指天空,给旁边刚上场尚未开口唱戏的“花旦”看。

花旦抬头,七彩夺目,大笑一声跳下台跑了。

许知府收到消息时秋大将军也收到了消息,只是他今天太高兴了,喝的也太多了,以致于反应慢了一些:“快,快去围住后宅,不准任何人出入。去白云观,请神医,请牛鼻子老道的徒弟来。”

管家得令立刻派人去,秋大将军起身向后院走去了。

风铃渡,原是一处客房,少有人住,今日被围的水泄不通,秋夫人见扶琅玥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心惊肉跳怛然失色:“谁,谁胡说,谁告诉你的?”

环顾四周皆是熟人,但以秋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谁敢明目张胆的在她眼皮子底下跟扶琅玥说这些,最主要的是她还信了。

目光落到许夫人身上扶琅玥站了起来,抬手拂去嘴角的血渍怒目而视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大家伙儿都看到了,秋则刚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