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野人是他们给我取得外号。

因为我和蒋文馨的名字读音一样,两人觉得和我侮辱了这位富商千金,校园女神。

然而他们不知道,当年出生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和蒋文馨阴差阳错被两家抱错了。

蒋文馨被父母视作掌上明珠,在大城市里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

而我被抱回穷苦的山里不久后,养父母就双双因病去世了。

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每天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在狗嘴里抢食物的我不知道野兔子可不可爱。

只知道兔子肉下肚能顶饱,剥了皮拿去卖能拿25块钱。

直到今年年初,父母发现蒋文馨血型不对,才找到作为亲生女儿的我,接了回来。

父母对我心存愧疚,竭力补偿。

而蒋文馨看了却怀恨在心,无论什么事都要和我对着干。

还要撺掇着跟在蒋文馨身后面不知真相的追捧者,一起欺负我。

此刻一番话说得看似真心实意。

却没人知道,她平时最喜欢的零嘴就是麻辣兔头。

啃完还要意犹未尽地吮吮十个手指头。

我被陆川推地往后踉跄一步,忙真诚道,

“哎呀,不好意思是我没考虑清楚,我这就把兔子放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肯定也都饿了,你们赶紧选个人去摘果子吃吧。”

李云深急得眉毛一拧,“什么意思,我们都不会爬树,你不摘谁摘?”

我委委屈屈一掀裤腿,从豺狼口中逃脱时被树枝划出的血淋淋伤口还在不停渗血。

“我刚刚跑太急伤着腿了,没办法再爬上爬下来了。你们俩不是一米八吗,肯定轻轻松松就能摘到,我先去把兔子带回窝去了。”

一提身高,两人脚趾用力,卯足劲踏着增高鞋垫蹦了蹦,都不再吭声。

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身高的尊严上妥协认输。

我暗笑一声转身就走,任他们留在原地对着我手上拎着的肥美野兔咽了口唾沫。

来到树林深处,我三下五除二处理了野兔。

没一会儿升起的火堆把兔子表皮烤地恰到好处。

滋滋流油,外酥里嫩。

不远处灌木丛里传来窸窣声,我知道蒋文馨就在那里。

甚至能感受的她两眼放光,直勾勾盯这边的炙热目光。

她想吃却不会做,更拉不下面子来讨,只能在这蹲守点残羹冷炙。

如她所愿,我边摸着肚子边感叹,

“哎,可惜他们不乐意吃。我自己一时还真吃不下那么多,剩下的留着明天再吃吧。”

随后弯腰挖了个洞,把仅剩的一只兔腿用树叶包裹好埋进土里。

确保蒋文馨看到这一幕兴冲冲地转身跑开后,

我拎出装着兔子血的密封壶,密密实实在方圆十米处都淋了一圈。

直到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我才拍拍手心满意足地离去。

再回到我们临时避难的山洞时,

三人正嘻嘻哈哈地围坐一地。

中间放着充充作果篮书包大敞着口袋,

盛满了各色各类的浆果,隐约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看来是两人刚摘的,真可谓是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