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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物资稀缺,村里家家户户都穷的吃不饱饭。

妈妈精打细算,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爸爸却把家里攒的一百块给了相好的高寡妇还债。

面对妈妈的责问,他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我不承认,他竟然将我活活打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质疑偷钱的时候。

面对爸爸的威胁和妈妈的愤怒,我大声说道:

“钱是我偷的,和高阿姨根本没有关系!”

......

“谁让你偷钱的!谁让你偷钱的?”

爸爸挥舞着手里的皮带,狠狠地抽打在我身上。

“砰”得一声,坚硬的皮带头砸在我的额头上。

剧烈的疼痛中,我感觉到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流下来。

“爸爸,我没有偷......钱不是你给,给高阿姨了吗......”

模糊的视野里,我爸的脸色发青,又一次抡起了皮带:

“你还会撒谎了?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你还敢装死?给老子起来!”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我爸背对着妈妈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我的鼻息。

发现我已经没有呼吸后,他眼中绽放出放松和欣喜。

紧接着,他放声嚎哭起来:“女儿!我的女儿你怎么了?都是爸爸不好啊!”

......

再睁眼,我妈蹲在我面前,眼中是强压下去的怒火和慌乱:

“彤彤,告诉妈妈,钱是不是你偷的?”

我爸在他身后狠狠地瞪着我,眼中满是威胁。

我忍不住笑了,大声说道:

“钱是我偷的,一百块买了两根冰棍呢!和高阿姨根本没有关系!”

上一世,我是被我爸活活打死的。

因为我目睹了他把家里的一百块给隔壁的高阿姨。

高阿姨的丈夫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她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妈妈心疼他们生活不易,总给他们送东西,还总让爸爸去他们家帮忙。

可我没想到,妈妈的好心,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在这个年代,一百块是一笔不少的钱了,我爸不敢让妈妈知道,恶狠狠地叮嘱我:

“不准告诉你妈!钱是你偷的,知道吗?”

我惊恐地点点头。

为了安抚我,高阿姨给我买了两根冰棍,让我帮他们保密。

那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之前我只看高阿姨的儿子徐大强吃过。

徐大强会很享受地**冰棍,嘲笑我:“你爸爸可想给我当爸爸了,所以给我买的,他为什么不给你买啊?”

冰棍和威胁的双重压力下,我只能答应下来。

毕竟,这不是我爸第一次让我帮他背锅了。

家里有好吃的,他总悄悄给高阿姨她们家送去,然后说是我吃的。

妈妈好不容易给自己扯了根红头绳,他拿去给高阿姨,然后说是我弄丢的。

我不认?简单,他会一下又一下地扇我的耳光,说我偷东西,爱撒谎,生来就是贱种。

他会拉着我到村里的大榕树下,向全村的男女老少揭露我的“罪行”。

众目睽睽之下,他剥掉我的衣服,把我绑在榕树上,让小伙伴们轮流过来向我吐唾沫。

他得意洋洋:“这死丫头骨子里就是个贱种,必须要用最强硬的手段来矫正!”

他的策略很成功,所有人都讨厌我、厌恶我。

即使是曾经最疼爱我的妈妈,也开始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

那时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最后活活打死我。

后来我死了,我才猛地明白过来。

因为我目睹了他的出轨,目睹了他的丑陋,我是他所有不堪的忠实见证者。

所以他要毁了我,让大家不再相信我的话。

让我再也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