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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安成业还是安排了我尽快入校。

理由是马上高三,学业吃紧。

转学第一天,安欣和我一起坐着安家轿车出现在校门口。

安欣作为全文女主。

早已是七中名人甚至是女神级别的人物。

忽然有了一个妹妹。

而安家对外宣称的是找回二女儿。

在七中这样被家里宠得脑子都没了的富家子弟聚集地。

自然会用他们缺根弦的脑子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在我看见原本的空座位上画满了恶意涂鸦,椅子也不翼而飞的时,并不意外。

前面十几次轮回中,这种手段屡见不鲜。

所有人有意无意地目光向我这边打量。

其中不加掩饰的恶意目光在班上最后一排。

这本书的男二,也是女配被校园暴力的罪魁祸首。

我背着书包,走向教室后排。

坐在那里的男生带着不屑的表情看着我。

“转校生,你的座位在那儿,没看见?”

懒得听他瞎哔哔。

带着前几世的恨意,我抬脚踹向他**底下的椅子,

他连人带桌向前扑去。

踩了一脚他的书,把椅子提了起来。

“谢谢你的椅子,以后多多指教呀,不知名的热心肠同学。”

刚从旁边抽了张纸擦手。

正义女神虽迟但到。

软糯甚至带着甜腻的声音。

带着学生会主席不容置疑的语气地质问:“小悦,你怎么能欺负同学?”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刚刚还趴在地上的男二在女神到来的那一瞬间爬起来,想要维持摇摇欲坠的形象。

安欣连忙去安慰:“抱歉,我妹妹刚来有些不懂事。”

女神低声下气道歉,男二把一肚子鬼火憋了回去。

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没事,手还捂着肚子。

“小悦,道歉。”

我懒得理她,敲了敲手边的桌子:“姐姐,这就是我以后的座位吗?”

安欣看到那张被恶搞的桌子,一时语塞。

“这位不知名同学告诉我,这张桌子是我的。”

“但这里没椅子,就向他借了一把,毕竟他这么热心。”

“我帮你擦干净。”安欣撕开湿纸巾,低头开始帮我擦桌子。

安欣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她对外的模糊表达,也不解释。

让所有人以为我是安家的私生女,我才会被这样对待。

站在道德高处的受害者形象,她熟能生巧。

“这位热心肠同学,我姐姐刚刚还为你打抱不平,你是不是得表达谢意?”

我随手拿了包湿纸巾,塞进男二手里。

“我姐姐一个人擦桌子辛苦,你帮个忙,就当道谢了。”

女主可怜巴巴地被我差遣,男二也被我忽悠过去干活。

这时按照玛丽苏小说的惯性,就得有个人站出来为主角抱不平。

果不其然。

刚刚坐在男二前面的一个波浪头发的女生双手抱胸站出来。

“安欣,你就是太好欺负了,一个私生女都能在你头上撒泼,要是我,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

“不,不是的。”安欣小声辩解。

男二也醍醐灌顶,夺过安欣手上的湿纸巾一摔。

“你才是安家大**,一个私生女她怎么敢?”

私生女?前几世一直扣在我头上的帽子,又出现在了别人口中。

我玩味地盯着安欣:“姐姐,你是这样介绍我的吗?”

安欣白着小脸摇头,眼泪汪汪。

“怎么,你也知道私生女不光彩?谁给你的胆子欺负安欣的?”

女生像是抓住了我的弱点,不断地咄咄逼人。

每次都是这样。

不管我怎么远离女主,都会莫名其妙被校园暴力,莫名被冠上私生女的名头。

最后一切水落石出后,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活该。

罪魁祸首随便掉几滴眼泪。

所有人都代替受害者大度地原谅她的小错误。

不过是口头上的误会,那么记仇干什么?

眼见着女生尖锐的手指要戳上来,我伸手掰过她的手腕,女生疼得尖叫。

“姐姐,是这样吗?我是私生女?”

我放开攥着的手,女生捂着手眼里全是后怕,我歪头看向躲在男二身后的安欣。

“我从来没有说过小悦是私生女……”安欣哽咽道。

此话一出,男二和其他人脸色变得难看。

“那我是谁?”

“是,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那你是谁?”

“我,我是安欣。”她的眼神里充满恳求。

这种眼神我很熟悉。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恳求所有人。

恳求他们放过我。

但没用,所以也就不再依靠别人。

靠自己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世界气运之子不懂,因为她走得太顺风顺水。

“那就换个问法,我为什么会流落在外十八年?”

“姐姐身为学生会主席帮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吧,我怕我表达得不清楚。”

“因,因为,小悦出生被人偷换了……”

“那和我交换十八年人生的,是谁呢?”

“你们围在这里干嘛?要上课了。”

走进来的男生皱着眉把已经半崩溃的安欣拉走,遣散人群。

不愧是女主,总有人给她解围。

我瞟了一眼拉走安欣的男主,轻笑一声。

用纸巾把桌子上剩下的涂鸦擦完,坐下。

“这位热心肠同学,你不去找椅子坐下,杵在这里干嘛?”

男二死盯着离开的那两人背影,被我提醒,哼了一声,追了出去。

好想跟着去看火葬场哦~

但是接下来还有比看戏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昏昏欲睡的一节数学结束后,离家出走的安广州出现在a班门口。

“哥哥是来找谁?”我主动搭话。

安广州想用手推开我,我躲过他的手,站在离他一臂远的距离。

“给安欣说我来找她。”安广州不耐烦地指挥着。

“姐姐不在哦,和一个男生出去之后一节课都没来上课。”

“她不去上课能去哪?”

安广州活像一个被戴绿帽子的丈夫,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