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回到任所,春燕连忙向我禀报孟洵仁多次留宿在郡主别庄的事情,我知道她也是嫉火攻心,急欲借我之手拆散这对野鸳鸯。

“春燕,休得胡言,污郡主和夫君的清誉!再胡说便拖出去杖毙!”

她这才闭上了嘴。

我在内堂这些时日,孟洵仁委实本分了好些,只是整日长吁短叹,无精打采。

我心中暗笑,不用急,马上就会有大戏。

月中是我生辰,我在府内开宴,邀上了全郡的名门贵女和大小官员的内眷前来赴席。

李清姿自然也来了,孟洵仁在外堂坐席,吃了一会儿酒便被金城郡主的小厮给叫了出去。

内室这边,趁着众人观赏歌舞之机,李清姿便推说换衣要进内室,我连忙命碧儿将她引进小院厢房。

眼看郡主已经离开一阵,我笑着向众女眷道:“近日我新得了一副南海五彩鲛珠,传言若在暗室可光亮盈丈,各位要不要一起去观赏耍子?”

好几位贵女都起身和我一同前往,南海鲛珠倒是见得多了,向来只有白色,五彩鲛珠却是闻所未闻。

我来到暗室,果然从门缝中透出光亮来,我命碧儿用钥匙打开房门,只听得众人一声惊呼。

哪有什么五色鲛珠,只见李清姿与孟洵仁这对活宝精赤条条,正忙不迭地抓起地上的衣服掩住羞处。

我气得脸色煞白,狠狠瞪了孟洵仁一眼:“想不到你们竟如此**,在我的生辰之日率性胡来!”

孟洵仁还要解释,金城郡主先发制人:“本郡主酒醉未醒,谁知这登徒子竟然趁我宿醉轻薄于我!”

我冷冷一笑:“郡主适才不是在厢房小憩么?怎地又出现在此处?什么轻薄,我看只是和奸罢了!今日众人亲见,郡主神智清醒,快乐无极哪!”

众位贵女掩口而笑,丝毫不给李清姿面子。

我转向孟洵仁:“京中言官早已将你的丑事上表朝廷,只不过有人压了下来,现在捉奸在双,你作何解释?我镇国公府断然容你不得!你是官了,还是私了?”

孟洵仁低了头,不敢说话,眼光转向李清姿。

李清姿倒是镇定:“本郡主孀居之身,竟遭此大辱,说起来你镇国公府也脱不了干系,不如好聚好散。”

我冷笑道:“郡主说得好轻巧,这几个月来,谁不知我夫君与郡主同食同宿,言官亦曾上奏,明明是你勾引在先,和我国公府有何关系?这玷辱门楣之人我自不会再要,今日他便净身出户,与我国公府再无关系!”

李清姿巴不得我这一声,立刻道:“好,立下文书罢!”

我爽快地写下和离书,并命人将孟洵仁赶了出去。

春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冷笑道:“春燕,你是服侍孟郎惯了的,今日便跟了他走罢。”

春燕连忙跪下:“奴婢生是公府的人,死是**的鬼,绝无二心!”

呵呵,我信你个鬼。

孟洵仁前脚跟走,孟母就找上了门。

“卿然,你好狠的心,竟然将我儿赶了出去,也不念夫妻一场。”

我眼前闪过上一世,孟洵仁狠狠踢踩我孕肚的画面···

“一场夫妻?孟郎君从家产到田地,再到一身衣履,哪样不是我置办的?他与郡主风流之时,何曾记得还有我这正妻?”

孟母的脸色变了,“好歹我儿也救过你一命,你竟如此无情!”

“我已经十倍百倍报答于他,如果不是我,他怎能有六品官职?对了,两间铺子和田地,我已经派人收了回来,那本就是我私赠于自己的夫君,现下他已净身出户,与我无干。”

“孟郎一表人才,又刮上了金城郡主,何愁没有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