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她才三十几岁,就耗尽了她的大好年华,两鬓都增添了华发,面容苍老,三十几岁的脸如四五十岁的老妪。
再看那柳青青,面若桃花,腰若柳,哭都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就让人心生爱怜。
而他呢,他诈死,还和他的白月光生儿育女。
回来后,他们竟然要她的命。
凤云倾很想问他,他有没有心,可惜她开不了口。
“夫君,你不会舍不得这**吧?”
柳青青见两人四目相对,立即起身,双手抱着楚云谨的腰,仰起头问他。
楚云谨这才收回视线,看着怀里同样三十几岁的柳青青,但她依然貌美如花,娇小玲珑,如一朵娇花般,他永远都爱不够,也看不够。
他温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些时候再说,好不好?”
“不好,我要她死。”
柳青青扭身娇声央求。
楚云谨正想再说服柳青青,现在确实不是要凤云倾命的时候,他现在虽说是以将军身份回朝,但凤太医已经是明德帝的专属御医,在皇帝面前是说得上话的,若是马上让凤云倾死了的话,那凤御医一定会追究。
他不想节外生枝,他好不容易能以楚云谨的身份回朝,不想被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毁了前程。
谁料柳青青挣开楚云谨的怀抱,转身走向凤云倾,她一脚踢向她,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怎么还不死,你还想霸占我的谨哥哥,你死了就可以和你儿子团聚了,你儿子死得那么惨,你应该下去陪他的啊,他才不会那么孤单。”
凤云倾听到儿子两个字,她麻木的脸顿时仰起头看着面孔狰狞的柳青青。
她无声的大喊:我儿子怎么了,怎么死得惨?
可惜她喊的没有声音,只见得到她的唇在不停的动。
“哈哈哈……你问你儿子怎么死的吧?”
柳青青停下脚,叉着腰开心的大笑着,她指着凤云倾道:“你就是个蠢货,你不知道吧,你的儿子根本就没有死,是你的奶娘亲自扔到城外的破庙,让他成了个乞丐,可惜他命太短,六岁不到就病死了。
可惜啊你没有看到,啧啧啧……好可怜,六岁的娃只有这么高,瘦得皮包骨,他天天都想吃一顿饱饭,穿一件暖衣,可怜啊,她的亲娘那时把爱都给了我的儿子,哈哈哈……”
柳青青边说边比划,说得好不开心,好不痛快。
“嗡嗡嗡……”
凤云倾只觉得脑子嗡嗡,她的耳朵里全都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
原来她的儿子没有死,是面前的这个披着人皮的恶毒女人一手操控的。
还有她的奶娘,什么时候她的奶娘都背叛了她?
她的儿子啊!
凤云倾心中怒火滔天,她要杀了这个蛇蝎女人。
“啊啊啊……”
凤云倾仰天大吼,两行血泪夺目而出。
“我杀了你!”
凤云倾猛的扑向柳青青,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又猛的咬向她的脖子。
“青儿。”
“娘!”
楚云谨和楚平安见了,两人双双奔过来,一人拽凤云倾,一人护着柳青青。
凤云倾死咬着柳青青不放。
“啊啊啊……快放了我,好痛,快杀了这疯子……”
柳青青痛得大喊大叫。
“扑哧!”
突然,凤云倾的后背插入了一把匕首,直入她的心脏。
“嗬嗬嗬……”
好痛!
凤云倾放开柳青青,嘴里竟然发出嗬嗬声,她艰难的回头看着一脸冰冷而又错愕的楚云谨,他竟然杀了她。
“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们母子会在地狱里等着你!!”
凤云倾无声的喊着,随后她的心脏猛的一抽,她便陷入黑暗之中。
……
凤云倾低头看着自己心脏的部位,这里好痛好痛,她伸手捂了捂。
忽然,她猛的想起她的儿子没有死,他还活着,她要去接他,刚刚自己竟然沉浸在前世中差点无法自拔。
且,她记得明日就楚平安那个贱种来安国公府,这辈子想做她的儿子,哼,做梦。
“来人。”
“夫人,什么事。”
门开了,进来的是甘草,她焦急的问凤云倾。
甘草是她收的一个孤女,从小力气大饭量也大,她父母死后被叔伯抛弃,凤云倾是在路上捡到昏迷的她,之后就收在身边。
她是大夫,喜爱草药,便赐了她甘草之名。
甘草历来忠心护主,曾向她说过奶娘不对劲,让她注意些,是她说奶娘从小奶她,带大她,比她母亲更亲,在她心中堪称她的母亲了。
这样的奶娘怎么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来,那时还斥责了甘草一顿。
可就是这个视做母亲的奶娘,从小带大她的奶娘,竟然伙同柳青青那**害她的儿子。
她怎么下得去手?
她待奶娘不薄啊,有她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有她穿的就有她穿的……
甚至,她利用掌家权将奶娘的家人安排进安国公府做最轻松的活,拿最多的钱。
他们利用她的关系在府里捞油水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凤云倾恨不得现在将她的心剖出来看看那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只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回来再找她算账,她道:“备马车,我要出城。”
甘草诧异:“夫人出城出诊吗,今天天不早了,回来怕赶不上城门落锁。”
“无妨,快去。”
凤云倾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儿子,哪管天晚不晚,天上下刀子她都要去。
“是,那奴婢叫奶娘来帮夫人梳头。”
“不,叫麦冬来伺候。”
凤云倾冷冷的拒绝。
甘草愣了一下,她看眼凤云倾,以前都是奶娘在夫人跟儿前伺候,今儿夫人怎拒绝了?
夫人待奶娘很是亲厚,连带跟在夫人身边的人都得尊称她为一声奶娘。
即是凤云倾的命令,甘草不得不从,立即出去叫来麦冬,麦冬也是惊讶,随即进屋伺候凤云倾。
凤云倾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劳累所致,今日便午睡了会儿。
只是一觉得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从此她不会再为安国公府殚精竭虑,卑躬屈膝了,她只为她的儿子,报害了他们母子的仇人。
血债总要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