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后的复仇谋划

01

离婚协议书甩在我妈脸上时,她正在蓬头垢面地拖地。

看清楚协议上的财产分配,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陪他白手起家奋斗三十年的男人。

“蒋建国!你有没有良心!”

蒋建国面露不屑:“给你留一套房嫌少?我再给你留五十万现金怎么样?只要你答应立马与我去离婚……”

我从楼上噔噔跑下来。

“你什么意思?!”

他更加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总算可以摆脱这个黄脸婆和你这个赔钱货,天天在家坐着享福,能分到这些钱算老子大度,要是不愿意一分钱都别想要!”

我气的发抖:“你在外面出轨养小三,已经侵犯了我妈的利益!这么多年,我妈操持家务,亲手服侍送走瘫痪的爷爷奶奶,让你安心安意在外打拼,你就拿这点东西打发她?!”

昨天从我在街上当场撞见蒋建国和小三约会,他就破罐子破摔,直接回来和我妈摊牌。

“这辈子没给我生出个儿子传宗接代,这就是最大的罪过!”

我冷笑:“清朝亡了几百年了,你的脑子还埋在土里?!家里的财产都有我妈的一半,你忽悠得到她忽悠不了我!”

蒋建国居高位久了,气势凌人。

“你妈真是没教好你,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有个儿子了!你妈不愿意离就让她守活寡吧!”

02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蒋建国有异心了,只是年纪小时没上心。

我妈当年家庭富裕,偏偏长了个恋爱脑,上学时看上一无所有的凤凰男蒋建国,甘愿与父母断绝关系下嫁,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家庭妇女。

蒋建国那时候长的帅,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因此爷爷奶奶眼高于顶,尽管我妈条件优渥,但总觉得他们儿子顶优秀,是我妈心愿倒贴的。

再加上当年计划生育,为了保住蒋建国的工作,我妈生下我后就结扎了,爷爷奶奶是重度重男轻女患者,从此对我妈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后来蒋建国下海经商发达了,他们更是联合蒋家亲戚对我妈万般刁难。

我妈为了整个家,都忍了下来。

可蒋建国将她的忍让和付出当作理所当然,志得意满地享受了,还要恬不知耻地pua我妈。

我从小见证了我妈的辛酸苦辣,接受了正根苗红的教育,对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封建思想极为厌恶。

一个从小不关系、不待见我的父亲等同于一个坟堆,我宁肯去烈士陵园里认个爸,都不想承认蒋建国作为父亲对我有过付出。

只是,上一世,我被我妈保护的太好,高二就去大学留学了,不知道我妈受了这么多委屈,直到我妈被蒋建国生生气死,我才知道一切。

为了给我妈找回公道,我去找他对峙,却被他的小三郁柔从楼梯上推下来摔死。

死的时候,蒋建国想打救护电话,却被郁柔劝住,说我对他没有父女之情,将会还会和他的私生子抢财产。

蒋建国犹豫之间,我就断了气。

苍天有眼,我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03

“你这烂了良心的老东西!”

蒋建国气势嚣张,我反手一个擒拿将他重重扔到地上。

不枉我在这三年天天健身练习散打,终于派上用场。

浸淫在声色犬马中的老骨头摔得哎呦直叫,连连怒吼我不孝、殴打父亲、道德沦丧等等。

我妈冷眼看着,没有去扶他。

他也叫骂说她白眼狼。

真不知白眼狼的是谁。

我冷笑着撸起袖子。

“反正是不孝女了,摔一下可解不了我的气。”

蒋建国毕竟老了,不再身强体壮,看我怒气冲冲的模样怕我真动手,色厉内荏地抛下一句“等着瞧!”后,灰溜溜跑了。

我妈从窗前确认他离开后,松了口气。

“总算快摆脱这个老不死的了,我快忍不下去了。”

我重生回来后,就开始对我妈做心理建设,给她树立女性觉醒意识,引导她看透蒋建国的冷血,鼓励她寻觅自己的思想和快乐。

她很争气,和我互相扶持,共同布局。

我劝道:“总要把属于我们的财产拿回来才行,猫捉老鼠得先玩他个半死。”

“可他现在把股权和资产把握在手里,我们怎么办?”

我毫不担忧。

“他那小三两年前就和前男友好上了,我早就收集好了证据,您只管等着瞧吧!”

我妈这才迸发出满脸喜色。

“安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张叔叔约我吃饭,我还得换衣服化妆,赶时间呢。”

我点点头。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04

自从蒋建国扔了狠话后,当真不再出现。

反而蒋家的三姑六婆像苍蝇闻到了腥味似的,天天上门劝我们。

“春花啊,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和建国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应当要理解他才对啊?”

“就算建国在外头的那个怀了儿子,你也是法律上的正妻,多为安安考虑考虑。”

“到时候你就把外头那个儿子带回来养着,长大了还是叫你妈,谁叫你没为老蒋家生个儿子?”

“还有安安,你说你都这么大姑娘了,竟然敢和你爸动手?夫妻两个吵架正常,你一个做女儿的插什么手啊?”

“就是,你得体谅你爸没儿子的苦,你嫁人后就是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叫蒋家绝后啊?”

言语之间听起来似乎是在为我们着想,实际上都是幸灾乐祸和明褒暗贬。

说到最后,全都数落起我来。

重生后,我的心理就强大到无坚不摧。

教训我妈和我最起劲的就数蒋家三姨婆。

她儿子靠着关系在我爸公司做了个小小的主管,业务能力烂的像坨屎,却天天在公司作威作福搞职场霸凌,娶了个高门媳妇儿生了两个儿子,给她自豪的走路都要飘到天上去,总是以长辈的身份管我家的闲事。

“三姨婆。”我笑眯眯道:“真没想到你心胸这么开阔。”

三姨婆昂着头志得意满:“安安,劝你妈听三姨婆的,姨婆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离了你爸,你和你妈能成什么样?”

我赞同地点点头:“难怪三姨公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去欢乐街找妹妹玩,原来是您大度啊。”

三姨婆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咱们说你家的事,你扯你三姨公干什么?”

我冷哼一声,哐当掀了桌子,滚烫的茶水浇在她们身上,烫的她们嗷嗷直叫。

“你们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要你们管?!要是闲得慌多去管管你们家的汉子,出入欢乐街挂着晟安集团的帐,要不要脸皮!”

三姑六婆气的半死,一个个说着不知好歹地跑了。

还没从聒噪中回过神来,蒋建国的小三郁柔突然上门拜访。

05

其实我和我妈早就认识她,早年晟安集团刚发展起来的时候,为树立良好企业形象,资助了一批学生,郁柔就是其中一个。

说起来,当年我妈为晟安集团宣传跑上跑下,还是她亲手将资助款交到郁柔手里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成了扎向我们的一根利刺。

她只比我大两岁,蒋建国金屋藏娇,出手阔绰,养的她娇嫩妍丽。

一上门就是楚楚可怜地掉眼泪,摸着开始显怀的肚子哭诉,说她并不想破坏我们的家庭,只是想加入这个家庭而已。

给我和我妈乐笑了。

见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暴怒,郁柔眼底划过不甘,卸下伪装。

“李姐,前段时间我去港湾区验了血,肚子里怀着的是个男孩。建国说要给我个名分,听说你不愿意和他离婚,我也不介意,只是孩子生出来后,难免要辛苦些你哦。”

她得意道:“建国说不放心外头的月嫂保姆,让你来伺候我坐月子。如果你听话,他可能还愿意回来看看你们母女俩,将来给你们留点残羹剩饭吃……”

“啪!”

我妈没和她废话,直接扇了她一个大比斗。

郁柔**的小脸瞬间红了个五指印。

“什么蟑螂老鼠来我家钻?以为卖了身怀了个野种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我妈早已不是三年前以老公家庭为精神支柱的无知妇女,应对小三逼宫的场面早有准备。

郁柔这会是真心哭了,疼得眼泪哗啦啦流。

“你竟敢打我?!”

“啪!”

我妈扬手又给她另一边脸补了个五指印。

她气不过,腾地起身想打回来。

被我一把抓住,哐哐来回反复扇了好几个巴掌。

她哇哇大哭,拿起手机就打电话给蒋建国告状,还说我们推了她,肚子痛的厉害。

吓得蒋建国说立马赶过来。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互相挑眉笑了。

坐等好戏开场。

06

担心我和我妈对郁柔再做什么,蒋建国打电话过来警告我们。

手机那头他暴怒狂吼,我笑意盈盈。

“老东西,你再骂,小心我把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就打出来给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郁柔眼底多了几分恐惧,嘴上仍逞强。

“你们有什么得意的?真的敢对我下手,就不怕坐牢?”

我嗤笑道:“郁小姐,你可别小看我,我好歹是晟安集团的大小姐,我豁出去做了这些事,蒋建国为了晟安集团的股市不跌价,是绝不会送我去坐牢的。”

“到时候,你这种怀着野种的小情人,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动手,出点小意外就可以生不下来,我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