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的下巴被打歪了,口水顿时喷出去了老远。
“啊!我搭···”
一股剧痛传来,不只是口水,陈元的眼泪也飚了出来,他捂着自己歪掉的下巴,连话都说不清了。他瘫在地上跟蛆一样蠕动,向黎南南发出求救声,一瞬间失去了攻击余酒的力气,可以说这一下比砸他的头还要痛。
“黎,驴知青···”
黎南南在院子里看着,本来还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消失,这就倒下了?他碰到余酒的一根毫毛了吗???不就是被打了一下下巴吗,起来啊,就这么没用吗!
她足足等了一分钟,陈元都没有爬起来,黎南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余酒在厨房戒备的看着陈元,没动,也是在提防他突然暴起,一分钟过后,确定他真的失去战斗力了,那就好办了。没想到人家说的下巴是人很脆弱的地方,打一下比打哪里都疼是真的。
她默默记下了,随即又抽了一根干枯的细树枝,掂在手里,婀娜多姿的向黎南南走去。
于彩虹先是被发疯的陈元吓了一大跳,后来又被余酒强大的应变能力和不要命的打架姿势所折服,她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敬佩的视线一直随着余酒的身影移动。
等等,小酒该不会是还要打人吧?
于彩虹迟疑了会,绕开瘫在地上的一坨肥肉,跟着余酒走了出来。
不用说,黎南南也知道余酒是要找她算账了,她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感觉完全没有办法在这个女人手里讨到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她转头就要跑,直接把陈元给抛弃了。
“驴知青,你不管我了吗?”
陈元难过的看着黎南南离开的背影,眼里有痴迷,有痛苦还有疯狂。
一定是他太没用了,黎知青才走的,对,余酒那个疯子力气那么大,还诡计多端,黎知青又打不过她,她肯定是要去搬救兵来救他。他就知道,只有黎知青这种长的好看心地又善良的姑娘才会喜欢他!
舔狗第一式,洗脑自己,效忠主人,完美。
“没听见你的狗在叫你吗?跑那么快干什么?黎南南我忍你很久了,你爱出风头我忍了,你犯病我也忍了,我那是懒得搭理你。是不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导致你觉得我很好欺负?现在还挑唆陈元来打我,你当我还会忍你?
事不过三,你记住了。”
就在黎南南跑到院子大门口的时候,余酒跟敏捷的兔子一样,嗖的蹿到了大门口,她狠狠的拽着黎南南的衣服,把她拽了回来。
撕拉一声,黎南南的衣服都给她扯坏了。
余酒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破布给扔了,一只手擒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重重的挥了挥树枝,把树枝当做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背上。
“啊!余酒你疯了吗,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妈是谁吗!你知道,啊!”
黎南南怕的要死,她猛的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搬出了她的爸妈,脸上慌乱又害怕。
余酒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又啪啪啪的抽了她几下。树枝抽在衣服上发出鞭炮似的响声。
“你爸妈是谁关我什么事,怎么,你想多个妈?不了吧,我怕你爸会气死。”
余酒讥讽的道,她今天是发了狠,一定要把黎南南给收拾妥了,省的像苍蝇一样天天飞出来恶心人。她反手把黎南南摁到大门上,左手摁着她的脑袋,左脚抵着她的身体,把她困在门上,让她动弹不得,然后那根细树枝又扬了起来。
“黎南南,嘴硬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好处,今天我要听到你的道歉,还要得到你的保证,不然我不会松开你的,我连我姐和我弟的手都能打骨折,别说是你了。”
她慢条斯理的说话,手上却一点不留情,细树枝抽下去,黎南南感觉自己的后背又疼又痒又刺挠,像被针扎了一样。看着这么失心疯的余酒,她彻底歇菜了,一点都不敢反抗,只能抱着门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那张英气漂亮的脸惨不忍睹。
“好疼啊,你打我呜呜呜呜。”
“我要我爸,我要我妈,我要回家呜呜呜,我不要在这里了,这里的人都是神经病,我要回家!啊!”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建议你重说。”
“啪。”
余酒冷冷的勾了勾唇,又挥动树枝了,黎南南的后背,大腿,小腿,哪里都没逃过,她像是挥着小皮鞭的女王。
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打下了一小片的阴影,她的脸在这种神情下显得很诡谲,于彩虹看了都害怕,僵在一边不敢说话,太阳照进来都驱不散她的寒意,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还不行吗,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不应该让陈元来打你,啊!我不是道歉了吗,为什么还要打我我要回家呜呜呜。”
一时间,黎南南的哭声响彻云霄,惨过杀猪声。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下工了,正陆陆续续的回来,路过知青点附近的听见这么凄厉的惨叫声,还以为怎么了,大家纷纷过来看热闹。
“哦?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谅你?那我也道歉啊,对不起,打你很疼是不是?抱歉啦,不过我还是想打你,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黎知青?”
余酒扯了扯嘴角,眼神冷漠,她再次挥动她的小树枝,已经数不清是在黎南南的身上抽了几下,只知道她的衣服都给抽破了,隐隐约约的露出一点红肿的痕迹来。
直到这根树枝打断了,余酒才松开她。
“我要疼死了,我要死了呜呜呜,余酒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啊啊啊!”
黎南南滑座在地上,抱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体,哭的不能自已,她张着嘴巴哭嚎,已经不知道形象是什么了。余酒一松开她,她居然又放狠话。
余酒只是抬了抬手,她就吓的尖叫了几声,爬着出了知青点的大门,想离余酒远一点。她的头皮披散着,脸上还有鼻涕和泪,衣服也破了,又在地上爬来爬去,沾了泥土,看着跟疯人院里出来的病人一样。
赶来看热闹的人呆住了。
“这个···是谁啊?”
大家都不敢说是一个人了。
“呵。”
没人理会围观群众的发问,余酒只是把手放到额前撩了撩头发,把散落的鬓角掖回耳后,她居高临下淡淡的道。
“我等着,不过你记住了,黎南南,下次再给我找事,我就当你在找死,你不怕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