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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向北这几年,全身心铺在工作上,哪里需要哪里搬。
要是他不在关键岗位了呢?
严小婳,一个已婚带娃的女人,图啥?
图他工作忙,还是图他啤酒大肚子?
睡几觉就是真爱了?那真爱也太不值钱了。
场面冷下来,大家打着哈哈纷纷告辞。
我挨个送到电梯口。
严小婳最后走。
在电梯口,她转身抱住我,又一次真诚地道歉:「嫂子,真的对不住。」
「向总压力也很大的,你要理解他。」
我冷笑。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一口一个「嫂子」给迷晕的吧。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婚姻里的女人,一旦怀疑,人人都是福尔摩斯。
向北没安分到一个月,就想拄着拐去上班。
公司让刘响暂时接替了他的工作。说是暂时接替,几个月后也说不准。向北曾经跟我说了好几次,说刘响总是把他视作假想敌,处处和他作对。
我打电话给公公婆婆,请他们过来劝阻。
公婆知道了,连夜赶过来照顾儿子。
「哎哟,怎么一个人跑荒郊野岭去找人啊。欣然你怎么不劝着点儿。」婆婆心痛极了。
我心里默:「可不敢劝。记仇着呢。要命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
婆婆在这里,正好可以帮我接之之。我得出门找工作。
家庭主妇出去工作,往往是能够争取到抚养权的第一步。
向北强烈反对我出去找工作。
「欣然,你出去工作,之之怎么办?」
我瞟他:「之之上幼儿园了。」
婆婆也反对:「欣然,之之小,难免生个病啥的。」
「再说,你们不是要二宝嘛。何必折腾呢。」
二宝?
二宝和我一起,死在那个冷夜了。
「有之之就行了,我不打算要二宝。」
「为什么呢?」向北很奇怪。
要二宝是我一直挂在嘴上的。独生子女总是渴望有个兄弟姊妹的。
「你说为什么?」我笑着问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