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啊！”
陆沉疼得脸都扭曲了，大吼：“叶贱人！你把老子弄废了！”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我将他一脚踢了出去。
陆沉连连后退，嗵地摔倒了。
他破口大骂。
我不理会，关了电梯门。
回到病房，我妈眼泪汪汪，一见我就哭出声来：“曼曼，妈妈拖累你了。”
我摇头，给她擦拭眼泪：“没有，我很好，我跟陆沉只是小口角，夫妻之间总要吵架的。”
我妈哭着说：“妈都知道，曼曼，你离婚吧，妈的时间不多了，想跟你单独呆几天。”
我的眼泪也掉了出来。
从嫁入陆家后，我妈的生命虽然保住了，我们母女俩却再也不能时时相见。
除了工作，我的一切重心都必须围绕陆沉转，给他洗衣做饭，打扫清洁。
周末我想来看看我妈都不行，因为他的客人要来家里玩，我要做饭炒菜招待。
他们吃了饭打麻将，我要端茶递水侍候。
有时候他的女朋友来，我也得笑脸相迎。
他们当着我的面调\情，我也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在他的圈子里，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没有存在感的怂货。
我每次想来看我妈，要给陆沉求很久的情。
我要在一段时间里，侍候得他无可挑剔，也没有外人惹他生气，他心情特别特别好，才会大发慈悲开车送我来看我妈。
然后他在车里等我，也只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我很少来医院。
我妈自然也明白，我嫁进陆家是没有自由的。
但我每次来都笑容满面，说我很好，我妈以为我和陆沉夫妻关系还过得去。
今天她看见陆沉跑来医院打骂我，我脸上还有伤，才知道我在陆沉面前完全没有妻子的尊严。
我妈很心痛，才会劝我离婚。
她说：“你明天就跟他离吧，哪怕一无所有，只要你自由，妈就放心了。”
我握着妈的手，低声答应：“我明天跟他提。”
这段婚姻，我早就想结束了，只是为了我妈才一直忍耐着。
现在我感觉我妈的情绪很不好。
我怕她出什么意外，想要好好陪在她身边。
所以这婚，我下定决心要离了。
我妈的情绪平稳后，我去了妇产科。
我的大姨妈很久没有来了，我怀疑怀上了孩子，决定去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胎儿已经三个月了。
我马上请求医生帮忙拿掉孩子。
但医生表示，必须要我丈夫签字，他们才敢给我做手术。
我决定等离婚后再拿掉。
我离开医院步行回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
陆沉不在家。
我默默收拾衣服。
十一点半，陆沉回来了，他开门看见我，抓起一只鞋向我砸过来。
我偏头让开。
陆沉大骂：“叶贱人，你有本事别回来啊！还敢威胁我，我养你五年，还不如养一条狗！”
我冷静地看着他说：“我们离婚......”
“回来这半天还没有煮饭？你想把我饿死是吧？还不滚去煮饭！你个贱人！没出息的窝囊废！垃圾！”
他骂个不停，完全不听我说话。
我闭嘴，等他停下来再说。
他突然扑过来拉扯我的衣服。
“先让老子爽一下。”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眼里只有那玩意儿！
我拼命挣扎，衣服被他扯掉了，包里的孕检报告单飞出来，飘到了他脚边。
他捡起来看了看，狐疑地盯着我：“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