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到了十点,已经接近尾声。
我连着喝了两天大酒,眼神迷蒙已经有些晕乎。
脑子虽然清醒,但脚步又开始摇晃,去厕所的时候总感觉有人跟着我。
等我从厕所出来,秦彻把我拽住:「别急着走。」
我一时不察,被他偷袭到,赶紧干呕着要把东西吐出来。
没想到他竟攀了上来,伸手就揽住我的腰上下其手,凑近我耳朵咬住我耳垂说:
「我看你今晚怎么求我。」
一股热意涌上,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发现手脚已经软了。
「秦彻,你疯了!」我声音也哑了。
秦彻冷笑一声:「还嘴硬呢?」
说完他把我打横抱起来,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走了约莫两三分钟,我的脑子越来越昏沉,只感觉要完。
在一个进电梯和回宴会厅必经的拐角处,沈千越指间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后吐出些云雾。
两人碰面都愣了一下,尤其是沈千越。
见我被秦彻抱着,眉头倏地拧了起来。
「赵亭阳!」他喊了一声。
我迷糊间听见,想伸手,却连手指都有点抬不起来了。
「沈千越,我劝你不要多管……」
秦彻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响,他被一拳打歪。
那一拳又快又狠,打得秦彻痛呼出声。
我也从他怀里往下坠。
沈千越伸手把我稳妥地接住,我浑身发烫,烫到他手心上。
他眼神瞬间阴沉,走过去一脚踢在秦彻小腿骨上,顿时杀猪一样的号叫声响起。
「秦彻,这笔账我以后再跟你算!」
沈千越抱着我快步进了电梯,按下负二后,径直把我塞进了他的车里。
空调被他开到最大,吹在我身上强制降温。
我脸色潮红,浑身发烫,冷热交替之下略略发起抖来。
沈千越见状调高温度,安抚我说:「别怕,我们去医院。」
理智那根线被我绷得死紧,可他身上的罗勒柑橘味却一直传来。
我咬住唇瓣,太过用力,竟渗出血来。
他启动车子,把手伸过来说:「松开,别咬了,咬这里。」
手指碰到我唇瓣,我张嘴含了进去。
沈千越顿了顿,眸子暗沉下来:
「赵亭阳,你现在清醒吗?」
我点头吞咽。
他沉默几秒,还是决定去医院。
我黏过去,扑在他身上胡乱亲着。
耳朵、眼睛、鼻尖,最后落到他嘴角。
像是在沙漠中快渴死的人终于找到绿洲那样迫切。
终于,他气息不稳地把我推开,盯着我亲到有些发肿的唇瓣说:
「赵亭阳,你清醒吗?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悦,皱眉开口:「沈千越,亲亲。」
他又被我亲了满脸,这次他捏住我的下巴。
把我往他怀里捞了捞,不给我逃离的机会,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十几秒后,都乱了,他抿唇: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赵亭阳,医院还是我家?」
我嘿嘿笑了笑,摇头:
「都不要,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