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握着那把匕首,直至闯进母后的寝宫。
父皇也在这,几个公主也在。
大夏还想要和亲,公主们哭红了眼,不想去、又不得不去。
父皇还是那样,年轻时为人称赞的仁善,在此刻成了窝囊与怯懦。
纵使倾全国之力,仍无法与大夏抗衡的事实令他显出几分苍老。
他看到我,噌的起身。
见我匕首上毫无血渍,才松了口气:「炤华可有要事?」他问。
我点头:「送我去和亲。」
父皇母后齐齐白了脸。
知女莫若母,母后率先反应过来,眼泪夺眶而出:「炤华不可!」
我闭了闭眼。
母后不知道,父皇不知道。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即是如此,我便告诉他们:「我此刻只想杀人,是杀大夏的人,还是杀宫中之人,父皇母后自行抉择吧。」
一个月后,我如愿站在了大夏的皇城中。
大夏的皇帝没有立刻见我,但我见到了荣贵妃。
是个相貌清丽的女人,在锦衣华服的加持下,硬生生透出几分貌美。
她低头看我,勾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头:「跟你那个姐姐一样,是个***胚子。」
我咧开嘴,笑了:「贵妃的意思是,我同皇姐一样美,是吗?」
其实不是的。
皇姐比我好看多了。
若不是好看成那样,为何皇姐每次因我垂泪,我都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呢?
荣贵妃变了脸,举起巴掌要打我。
这世上,若有人能打我,也只能是皇姐。
我抬手握住荣华妃的手腕,没有收半分气力:「贵妃娘娘小心着点手,若是放错了地方,在我脸上留了痕迹,皇上会不高兴的。」
荣贵妃痛的满脸扭曲,一面给宫娥使眼色,一面咒骂我:「什么贱婢也敢教我做事?我要打你,还得看日子?」
「可不得看日子?」我放开手,随意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脸。
多好的一张脸,能让杀害皇姐的人这样嫉恨。
收敛思绪,我娇笑道:「皇上还没『用』过我呢,万一他今日突然兴起……嗯?」
狗皇帝任人杀了我的皇姐,却又要来讨另一个公主。
爱的,可不就是我们这些异域美人?
他没「用」过的东西,谁敢碰?
荣贵妃果然停住手。
她恨恨剜了我一样,不知想起什么,忽的笑了:「那你最好祈祷皇上永远不会临幸你,毕竟受过临幸的公主是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提起皇姐,我笑的更加灿烂。
但我不说话。
荣贵妃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晦气的挥了挥手:「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