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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风月地被抬来做小的,没有资格入正门,只能从侧门进府。

我扯掉红盖头,小心的掀开轿帘。

入眼,是高大的院墙,是沉重的门框。

我无数次幻想着被抬进项府,堂堂正正,风光无限。满园的宾客,还有十里红妆。

可如今耳边只有喜婆的呵斥和责备。

“姑娘,这盖头和轿门只得老爷来掀,可不能坏了规矩。”

我面无表情,却也早就认清现实。

没有为难下人,也可免去繁文缛节,倒是乐得清闲。

老爷没有来踢轿,只是喜婆告了声吉时已到,径直将我抬进了房内。

撑着满头花佃,床踏下垫的剪刀膈的我腰酸背痛。

一直熬到满屋的红烛燃尽,喜婆重新燃起一根,才发现已然到了深夜。

老爷带着丰盛的晚餐而来,在喜婆一声声礼节之下为我卸去沉重的盖头。

“今后,你就在项府安心住下。小天那边......你该知道怎么做。”

“我不会为难于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再与我说。”

我心里一紧。早就认了命,可我的心还是猛地一揪。

“老爷不必忧心。”

“即使没有抬进项府做小,我与少爷也再无可能。”

临了,我淡淡的加了一句。

“棠花风月女子,亦有自知之明。”

或许是想让老爷放心,也或许是让自己死心。

老爷轻轻点头,看不出他的神情。

与我一起吃完晚餐,便吩咐人伺候我歇下。没有强行与我同床。

可我心心念念的男子,却在这时结束留洋,归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