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些天我做了些小生意,说好听点是生意,说不好听了其实就是摆地摊。

这座贫穷泥泞的小县城,每周都会赶集,热闹非凡。

这年头还没出现套圈、打气球之类的玩意儿,于是我改写了历史。

让套圈这种赚钱方式早出现了几年,生意很不错,一天能赚个上千。

要知道现在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上千块那可是很值钱的。

在***上我遇到了灵汐、她弟弟和她爹,她弟灵武看到我地摊上的玩具,走不动道了。

「快走,那人是个坏人」灵汐悄悄在灵武耳边说。

可我还有她爸灵修成都听到了。

「胡说什么呢?」灵修成小声训斥,又转向我笑了笑:「小哥不要介意啊,小孩子乱说话」

我看起来颇为年轻,像只有二十几岁。

「无妨」我报以善意:「我这地摊才开张,前一百名顾客免费玩,套中的玩具照样可以拿走」

这次灵汐也心动了,瞪大了眼睛:「真的?」

我点点头。

然后灵武迫不及待地要了十个圈,灵汐犹豫了几秒后终于***不住诱惑,加入其中。

灵修成拿凳子在旁边坐着,抽着我递给他的烟,开始和我攀谈起来,语气十分诚恳。

好像我是他多年好友。

灵修成就是这样的人,灵汐曾在我面前评价过他:「窝里横,对外人非常好,对家人脾气很差」

所以长大时的灵汐对这个爸爸并没有很多好感。

当然,除了这条还有一些原因,这些原因都标志着灵修成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

之后但凡有***,灵修成就会来我这里,有时带着孩子,有时不带。

他家有四个孩子,前三个都是女儿,灵汐排名第三,灵武最小。

根据灵汐以前给我的描述,其实这个家庭早已支离破碎,要不是有四个孩子,她妈妈早就和灵修成离婚了。

多年之后二女儿和家庭决裂,她妈王萍逃离家,外出打工,并在外面找了个汉子,私下里组建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家庭”。

这些都是灵汐给我说的,甚至她妈外遇她也知道,并且表示理解。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经过相处我和灵修成熟络了起来,我会很大方地请他喝酒抽烟,他也会拿来东西给我。

「老弟,你是哪的人?」灵修成把我当成兄弟处。

「不知道,自记忆起家里就无田无粮无房子,我妈带我四处流荒,后她老人家病死,我成了流浪儿,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这些瞎话脱口而出,说的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暗暗佩服自己口才。

「也是苦命的孩子,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大学生,总觉得你行为处事和别人不一样,有头脑,胆子大」灵修成叹息一声。

我暗暗为他伸出大拇指,有眼光!

气氛到这儿了,一些话可以顺理成章地说了:「灵哥,有个请求我一直不好说出口」

灵修成大腿一拍:「老弟!有什么需求尽管说!能帮的老哥全力帮你!」

「我想在你家租间屋子,你看我每天睡在搭的帐篷里,很不方便」我深深叹口气,一副受够了的模样。

当然,这都是装的。

「哎呀老弟,就这小事儿?直接提就好了嘛,没必要拐弯抹角的,今晚就搬去我那住,免费的!管吃管住!」

灵修成十分大方。

「可是嫂子那边?」我试探地问。

「这个家,我做主!我说一,没人敢说二!」

果然,灵汐说过灵修成十分大男子主义。

此时的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