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陈若星拿到第一个世界击剑冠军时,在领奖台上向他的白月光只求婚了

也们身披国旗亲吻的画面瞬间转爆全网而这三年在他的躁狂期和严重睡眠障碍·时,唯一敢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看着他有意遮住那把刻有我名字的重剑我转身将两条杠的验孕棒Q扔进垃圾桶。

后来,人人皆知小陈总砸了场馆,翻天夏地的找一个女人。

——

陈若星第一次闯进我的康复室的时候,是在初夏。

他额角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门口的保安以为是闹事的,两名大汉愣是没把他拦住。

他的名字在本运动中心非常知名,当然不是好的那方面。

脾气爆、难沟通,与教练吵架。

陈若星足有一米九的个头,因常年锻炼而锻造出结实有力的身躯,手臂的线条清晰。

旁边的实习生已经呆若木鸡。

“现在谁有空?”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

他见没人应,皱着眉头甩开保安,转身要走。

“我来吧,”

我用眼神示意保安没事,

“你伤口要处理吧。”

陈若星满不在乎的摇头,

“不用管。做一下肌肉拉伸和放松。”

我隐约听说过,他上一个康复师也被他赶走了,离开时身上还有被打出青紫的痕迹。

“好,来这边空着的理疗间吧。”

我压住声音中微不可察的细小颤抖。

这时他才正眼打量起我,眼神中带着戾气与玩味。

“你力气够吗?”

我没有回应,只低头认真地准备手套和需要用的物品。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踢开门躺在一旁的理疗床上。

满室柑橘的气息顿时被血腥气冲散。

我走进去时,他正把脸埋在软枕里。

“把上衣脱了。”

“啊?”

我也纳闷起来,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难道你上一个康复师没让你脱掉衣服吗?”

陈若星忽然有些局促,

“是、可是——你是女的啊。”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在我眼里只有需要我帮助的运动员。你要这么讲究,那就痛死好了。”

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任由我拿着筋膜刀与泡沫轴发狠地处理他酸涨的肌肉。

通常做这些的人都会喊痛个不停。

他却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一度看到他额角青筋跳动,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下一秒就会挥着拳头把我揍出三米远。

然而,我多虑了。

往后与他相处的三年里,无论他发病时症状有多么严重,他也从未伤害过我一根手指。

结束后,他穿好衣服,忽然问道:

“余渺,你是不是以为我认不出你了?”

我内心想法被识破,猛地僵住。

徐若星弯下腰,在我耳边平静地开口,

“你欠我的,我怎么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