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马车上。
一放下轿帘,赵西棠就拉着萧臣桀,小心翼翼问:“父皇提及成亲的事,你是不是生气了?”
“胡说什么呢。”萧臣桀忽地凑近她,双手捧起她的脸。
原本宽敞的马车变得狭小无比,独属于萧臣桀的气息攻城略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赵西棠好不容易筑起的理智杀了个片甲不留。
她双颊酡红,连耳垂都似要滴血。
“你啊,就不要担心这操心那儿了,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把我当兄弟,这婚事绝对成不了。”
话落,赵西棠的血色刹那消退。
而萧臣桀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变化,放开她撩起轿帘。
“我跟惜云三年没见,实在是等不了了,咱们这样,一会儿你先去我家帮我应付一下,等我见过了惜云就去找你。”
赵西棠松了口气,心底却又难免苦涩。
而萧臣桀已经迫不及待离去:“好兄弟,辛苦你了!我回来带你最爱吃的杏仁酥!”
随后,就头也不回跃下马车。
他似乎十分笃定,赵西棠一定会帮他,可他忘了赵西棠从来不吃杏仁酥。
看着萧臣桀离去的背影,赵西棠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我一直在你身后,而你就是看不见我呢?”
入夜,将军府。
萧臣桀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见到的便是赵西棠和家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不知赵西棠说了什么,萧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
见此,萧臣桀暗自松了口气。
他提步走上前去,坐在赵西棠身侧的空位上,举止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盒杏仁酥。
“给你的,还热乎着呢。”
那模样与寻常夫妻一般无二。
“呀,我们臣桀可真会疼人。”
一时间,众人调笑声四起,羞得赵西棠恨不能把头埋进桌子里。
萧老太君慈祥的声音响起,“你们快别说了,我们西棠是个脸皮薄的,当年姻缘节,她特地跑来送定情符,结果兜兜转转地却不敢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