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细腻地皮肤和她的唇轻轻挨着,有股淡淡地檀香味涌入苏棠的鼻尖。

“不用发誓,我说了,你可以留下。”

白瑾川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冰。

苏棠乖乖点头,捂住她的手,也随之离开。

因为白瑾川发了话,苏棠这个冒牌货,便被留了下来。

本来新人过门,第二天早上,是要给长辈敬茶的。

不过白老爷子和白家大哥为了这次白瑾川冲喜,去龙虎山斋戒还没有回来。

白瑾衣心里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弟妹,自然不愿意喝她的新媳妇茶。

苏棠乐得清闲,知道白家人都不待见自己,也不往人堆里凑,就跟在白瑾川身后,跟个小尾巴一样。

到了吃饭时间,看着一桌冒着黄气的美食,苏棠眼睛都直了。

感恩上天,她真的可以看见重新看天地灵气了!

是因为白瑾川的原因么?只要挨着他,就能看到灵气?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苏棠默默地朝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第九步,桌上的菜失去了颜色,她又看不到灵气了。

所以只有在白瑾川身边九步之内,她才能看到灵气么?

“土包子,跑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们白家还能不给你饭吃?”

白瑾衣没好气地说道,这苏棠可真能作妖,既然都把她留下,难道还缺她一口饭?

苏棠点点头,也不反驳,立马重新大步上前,紧挨着白瑾川坐了下来。

要知道万物皆有灵气,大气世界,存着在各式各样的气,若是黑气,代表霉运邪祟脏东西,而黄气,则是吉祥富贵之气。

桌上的千年人参炖鸡,天山雪莲佛跳墙,北极深海鱼炖汤,不仅壕无人性,而且都是大补之物,平常人吃了,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整个白家人,气色都十分红润,怎么就身边之人,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看苏棠皱眉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白瑾川以为她拘谨,便道:“这些菜因为迁就我,口味都比较淡,要是不合胃口,可以让厨房再做。”

“不用不用,我不挑嘴。”

苏棠赶紧摇头。

开什么玩笑呢,前几天在苏家,每顿给她青菜萝卜,知道的是怕她胖了礼服穿不下,不知道的,她还以为自己要去出家呢。

难怪苏家那个渣爹宁可冒着得罪白家的风险,也要把她冒名嫁过来,能跟这样的家庭攀上姻亲,他可是血赚不亏的。

要么白家发现,把她赶出去,要么白家妥协,这门联姻成功,苏渣爹不会是会计投胎的吧,打得一手好算盘。

苏棠越想越生气,化悲愤为力量,大快朵颐起来。她吃的很快,可是动作并不粗俗,反而像一只小仓鼠,把嘴巴都塞满了,看上去有些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白瑾川的胃口,比平时好了些,多吃了半碗米饭。

吃完饭,佣人送来一个精致的白玉碗,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苏棠微微挑眉,看到那白玉碗上面,触目惊心的六道深红血痕,还在不停地往外冒黑气,她好像找到原因了。

“这是药,你不能吃。”

白瑾川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以为她嘴馋。

“是吗,这什么药啊,看着就很苦?你每天都要喝?喝了多久了?”

苏棠不动声色地问道,若是每天用这碗装药,不死都得大残。

白瑾川嘴唇微抿,别人眼里的苦药,他都已经喝麻木了。

“一直都要喝,不能停。”

看着弟弟落寞的样子,白瑾衣不乐意了,瞪向苏棠:“刚刚吃那么多,都堵不住你的嘴?”

“没有,我就是看这个碗好像有问题。”

白瑾衣翻了个大白眼:“我看你脑袋才有问题,这碗可是我专门花了三千万从拍卖会拍来的,是以前宫里的贵人用过的碗,贵气的很。”

这碗可是她专门听说贵人用过的物品能长寿,特地花了大力气,给弟弟拍回来的,苏棠这个土包子,竟然敢说不好。

“碗看着确实材质不错,是最上等的白玉,就是从地下出土的,沾了主人的死气,活人用了,轻则小病不断,重则一命呜呼。”

“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我弟弟!”

白瑾衣气得从饭桌上站了起来。

“二姐,你别生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能你也是被人骗了,但是这个碗,是真的有问题,我可以当场证明。”

苏棠不紧不慢地说道,精致的小脸,一脸坦然,没有丝毫慌张。

“姓苏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就是一个冒牌货,居然还敢在我们白家放肆?质疑二姐害瑾川,我看你根本就是挑拨离间,居心叵测!”

不等白瑾衣开口,旁边的张慧君已经迫不凶巴巴地吼了起来。

“我是不是居心叵测,一试便知,家里有糯米吧,给我拿两盆糯米过来。”

苏棠这话一出,四周的佣人眼巴巴地看着,没一个人敢动。

“照她说得做。”

低沉又薄凉的声音,从旁边之人嘴里冒出,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很快,佣人就端来两盆糯米。

苏棠也不说多,直接拿起那个白玉碗,把药倒在了空地上。

“你疯拉,那碗多名贵你知道吗?”张慧君气得大吼。

苏棠并不理会,把白玉碗,放进了糯米里。

原本白白的糯米,很快冒着气了黑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焦臭味。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好臭啊。”

就连白瑾衣,也忍不住皱眉问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糯米驱邪,古人中了尸毒,会把糯米敷在伤口上,阻止尸气蔓延。”

苏棠一边说,一边从糯米堆里,重新拿出那个碗,此刻碗口已经完全黑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更浓了,熏得周围的人,赶紧捂住了口鼻。

“我从小对味道就特别过敏,刚才这碗一端过来,我就觉得有很浓的尸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恐怕这碗的上几个主人,都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白瑾衣脸色大变。

“你说是就是啊,你狗鼻子啊,万一你动了手脚,本来碗放进去,就会变色呢?”

张慧君满脸狐疑的反驳。

苏棠也不废话,直接动手拿起白瑾川刚才吃过的碗,放进了另外一个糯米盆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雪君不依不饶:“这,这是不是你刚才放碗的时候,加了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