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了谭妄洲的副驾。
**还没坐热,谭妄洲就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打开了暖风,闲适地敲着方向盘,等我开口。
我戴着墨镜,声音隔着围巾雾蒙蒙的传出来,「谭律师,咱俩的聊天记录,你能
不能删了啊?」
毕竟有求于人,姿态要放低。
谭妄洲淡笑出声,「昨晚你拉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我替你保密?」
[看在咱们谈过的份上——]
谭妄洲不阴不阳地笑了声,「温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连什么时候追
的我都不记得了。」
我一脸正气。
[不可能!我大学的时候老喜欢你了。我们的爱情,刻骨铭心。]
夜深了,昏暗的路灯穿过玻璃窗,照不清谭妄洲的侧脸。
只听对面轻轻笑了声。
[下去。」
[啊?我发誓——」
「下车,再多说一句,我就报警。」
当晚,谭妄洲丢下我扬长而去。
我站在冷风里,给当年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
「当年我跟谭妄洲到底是怎么分手的?」
对方一愣,「哟,您还能想起这么号人,不容易啊。」
「你嫌人家没情调,跟他吵了场架,就分了呗。」
「说实话,他对你真的够好的了,架不住你作啊。」
[.….比如?]我脑袋开始突突地疼。
[比如没有回你那句土掉渣的情话?没有给你挑出哪件裙子好看?」
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可是我的把柄还在谭妄洲手里,可不能放弃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变着法地堵谭妄洲。
他的律所门口,地下停车场,小区快递点。
直到那天,我追在他**后面摔了个狗吃屎。
破了相。
谭妄洲才停下来,回到我面前问:「闹够了没有?」
我从地上爬起来,表情懵懵的,鼻血哗哗淌。
谭妄洲蹙着眉,蹲下掏出纸巾,摁在我鼻子上。
五分钟过去了。
他问:「怎么还在淌?]
我瓮声瓮气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有点头晕。」
我因为流鼻血进了医院。
医生说我凝血功能不太好,止血有点困难。
我晕头晕脑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直晃,也不知道谭妄洲跟医生聊了什
么。
他来接我的时候,我说;「我为当初逼你选裙子跟你道歉……
谭妄洲没说什么,把我送到了小区楼下。
见我坐着没动,他淡淡问道:「还有事?]
[我明天还能找你吗?]
谭妄洲扯扯唇角,「随便。」
见他态度松动,我更加热情了,下车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飞吻。
谭妄洲眼皮一跳,「回来。]
[干什么?]
他盯着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别在网上骂徐晴蔓。]
[尤其是你的小号。」
「你怎么知道?]
[……再骂我就得告你了。」
.…….我这才想起来,谭妄洲似乎帮徐晴蔓打过几次网络官司。
想了两天我都没想明白,徐晴蔓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干脆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