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查拉部落的耶律,连忙去了偏殿。
两个部落的首领纷纷聚集在此。
耶律忙问:“你们要做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首领对视了一眼,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耶律只得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
华敏取来以前囤积的药粉,唇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另一边。
公仪芸好似找到了以后的目标一般。
岑参去哪里,她便也去哪里。
卿承皓本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却不料总是被两人轮流劝说。
他眉眼闪过一缕复杂,他不过只是想和公仪芸有私下相处的时光罢了。
可好似没有这样的机会,公仪芸平素都是跟着岑参采药。
他们两人都未单独说过几句话。
公仪芸今日也准备跟着岑参去才采草药。
她像往常一样取来药篓之时,却听苍老的声音响起:“你告诉老夫,你还想不想找回你的记忆?”
公仪芸听见他竟然这么问,沉寂的心不由得开始狂跳了起来。
她的记忆竟然有恢复的一天了么?
她以为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毕竟之前岑参曾说níng méng,她的毒素还残存体内。
只要毒素还在,她的记忆就永远找不回来。
许是被她脸上的笑意感染了般,远处的卿承皓的眼底似有一整个星空,璀璨不已。
公仪芸整个人身形微颤,她轻声说:“可以找回么?”
就在这一刻,卿承皓没来由的想,若是她永远找回不了记忆该有多好。
他被脑海中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垂下了眼睫,掩下自己的情绪。
岑参眉目紧皱,连连摇头道:“老夫并未有十足的把握。”
公仪芸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可很快她的情绪就被整理好了。
她背起了药篓,扯动唇角露出一个笑:“没事的,岑老头,我已然习惯了。”
岑参却没说话,他按住了药篓,阻止了她的动作。
“今日恐有雨,还是莫要出去采药了。”
公仪芸闻言神色怔怔,放下了药篓,却听岑参深吸口气,继续说:“你跟着我去救死扶伤。”
她一怔,愣在了原地,没有一丝的反应。
岑参连忙摇摇头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再教你!”
说完,公仪芸忙回过神来,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跟上了岑参的脚步。
她的眼中闪过一缕好奇,她来这谷中已经许久,还从未出谷去,更未看见岑参出去治病救人。
卿承皓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来由的他的心底泛起一抹苦涩。
他轻咳一声,喉间的腥甜再次涌上来。
他这副身子,如何能跟着公仪芸出山,他无法见风,更见不得梅雨季节。
卿承皓躺在藤椅之上,紧紧攥着身上长袍。
他摸到一处圆环,心神一怔。
他将那圆环取下,借着窗桕透过来的一丝光亮,那是一块通体蓝绿色的玉佩。
卿承皓喉头滚了滚,掩去心底情绪。
……
耶律回到查拉部落的帐篷,忽然一位少年眼巴巴的冲了过来。
“哥,你可回来了。”
耶律闻言眼底掠过一抹心疼,他揉了揉弟弟的发丝。
“耶玄,你怎可出来呢?巫医可有ⓝⓜⓩⓛ来瞧瞧?”
耶玄摇了摇头,扑在耶律的怀中:“哥,我不想吃药了,药好苦。”
耶律闻言,喉简苦涩万分。
在他们部落里,只要第二个出生的孩子,要么早夭,要么也就像耶玄这般,身体停止了生长。
耶律摸了摸弟弟矮小的头,眸光落向远处的突厥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