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他们相爱三年,终于领证结婚了
严司深送给了林清予一份新婚礼物--亲手将她父亲送进牢狱。
那时,他说:“林清予,忘了我
五年后
他们再次相逢,他还是忘不了她。林清予却挽着别的男人的手,神情释然:
“我终于忘记你了,也终于不再等你了!”
严司深差点死在那个晚上。
“林氏的案子终于定了,我们可算是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是啊,这林世汉也算罪有应得
这些声音从耳边飘过,林清予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逆着人群,冲到严司深面前:“我爸他……”
严司深看着林清予焦急的神色,沉声告知:“死刑
林清予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荡着严司深说的“死刑”。林清予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荡着严司深说的“死刑”。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秦淮呢……他为什么不通知我今天开庭?”
严司深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无论你来不来,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不管上诉几次都是一样,你必须接受。”
林清予难以置信:“严司深,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林清予拿起手机,声泪俱下:“严司深,我想见我爸,我想见他!"
“我求你让我见我爸一面好不好就一面,一眼也行,我求求你了……
为
手机里静默一瞬,传来严司深冷酷的拒绝:“不行。”接着“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清予呼吸一滞,手忙脚乱的回拨。
可无论打了多少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再见面时,是在火葬场。
从严司深手里接过骨灰盒那刻,林清予的世界骤然坍塌,只剩死寂。郊外墓园。
林清予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林世汉之墓。
林清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林清予流着泪,将自己曾经撕开的那张全家福,颤着手拼在一起。
照片里的父女终于重逢,可她却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永远失去了重逢的机会。
无尽悔恨和痛苦快要将灵魂撕开
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严司深……一切会不会不同?
这时,墓碑前突然多出一束白菊
沈执与蹲下来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清予感受他怀抱的温暖,干涸的眼眶又被泪浸染得滚烫:“执与哥我想回家。”
沈执与红着眼允诺:“好,我带你回家。”
不想刚起身,纷踏的脚步声接踵而至,为首的正是严司深!
林清予还没回神,就被粗暴的从沈执与身边拉开。而沈执与则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林清予泪痕未干,满脸惊慌:严司深,你干什么?!"
严司深拿出证件:“沈执与涉嫌行贿,现依法拘捕。
这话如刀剜进林清予满目疮痍的心,她茫然的看向沈执与。
却见他默认般的垂下了头:“对不起清予,我还是没能让你见到林董。”林清予一怔,她哽咽着摇头:“
你没有对不起我……”
沈执与被押着,狼狈不堪,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强硬的押上了车
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林清予的眼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
林清予彻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三天后的下午,林清予再次见到了沈执与。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沈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林清予抿了抿干涩的唇:“执与哥,我找了秦律师,他会帮你的……
沈执与摇了摇头:“清予,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严司深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林清予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沈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林清予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林清予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林清予看着沈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
看守所外,阳光刺目,冰雪消融
林清予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
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严司深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严司深的声音。
林清予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严警,还有事吗?”
疏离的称呼让严司深心里有些不悦,他剑眉微蹙:“抓捕沈执与那天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林清予反问。
严司深沉默了一瞬,语气坚定:“不会。”
林清予早知道,也早心如死灰:“那又何必解释?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也……做不到再爱你。
“严司深,以后……别再见了”
和严司深认识的第三年,我们终于要领证了。
可没想到,他却说:“抱歉,我不能娶你。”
这天之后,林清予家破人亡。
而严司深,卧底有功,青史留名!
……
凛冽寒冬,鹅毛大雪。
海城民政局门口。
面对严司深的突然反悔,林清予不明所以:“司深,不是说好今天领证吗?”
严司深却挣脱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退后一步:“抱歉,这只是一个支开你的借口。”
“我们盯了你爸五年,终于集齐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现在,他已经在押往警局的路上。”
他的神色过于严肃正经,让林清予没办法以为这只是玩笑。
不安的情绪在胸腔内肆虐,她强撑着问:“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父亲创立的林氏集团是海城第一纳税人,每年投入的慈善基金数不胜数,资助的学校不下百所,怎么可能会犯罪?!
严司深面无表情:“你爸的犯罪证据是我亲手上交。”
“换言之,是我亲手抓了你爸。”
这话宛如利剑,刺穿了林清予的心脏。
她死死攥着手,情绪几经翻转,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神情冰冷,和记忆里温柔的人判若两人。
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光里,浑身上下都带着正气和暖意。
林清予却浑身发冷,也无法自欺欺人:“你……到底是谁?”
严司深说了句:“林氏倒了,我也即将归队。林清予,忘了我吧。”
接着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周遭人声鼎沸,林清予却惊觉置身孤岛,无枝可依。
电话**在此时响起。
林清予按下情绪接通,沈执与的声音传来:“星星,你在哪儿?还和严司深在一起吗?”
林清予强迫自己冷静,反问:“执与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
沈执与平声告知:“一开始就怀疑,只是你跟他在一起,董事长就没有深查下去。”
林清予呼吸重了几分。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直没有再娶。
他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出了什么事都有爸爸顶着,星星只需要幸福和快乐。”
父亲是林清予的伞,为她遮风挡雨。
可没想到,最后亲手扯碎这段父女情的,会是自己最爱的恋人……
“我给你定了最近一趟飞法国的航班,你现在就去机场。”
听筒里,沈执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林清予却拒绝了:“我只想知道,我爸真的做错事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才传来沈执与的声音:“无论有没有,他很爱你,是一个好父亲。”
明白了什么,林清予瞬间红了眼:“我想去见见他。”
沈执与清楚这几乎不可能:“试过了,但见不到。”
林清予却还是想再试试。
海城公安局。
一进门,林清予就看见不少之前来家里拜访过的熟人。
他们无一例外被铐在桌边。
看到她进来,往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突然变了脸色,起身对着她怒吼:“**的还有脸出现?你这个白眼狼!害了林董,还来害我们?!”
林清予被惊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进一个坚硬又熟悉的胸膛。
是严司深。
他冷淡的目光掠过林清予,落到其他人身上,神情不怒自威。
“这里是警局,吵什么?!”
接着又看向林清予:“你跟我出来。”
说完阔步出门。
走廊里。
林清予看着一身制服,英俊笔挺的严司深,五味杂陈。
严司深也眉头紧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我该去哪儿?我唯一的亲人就关在这儿。”林清予忍不住反问。
这时,就见一个女生快步走来,牵住了严司深的手,十指紧扣。
“司深,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还有婚纱照该补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