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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接起电话,声音娇软懒散:

“喂?”

我来不及详细说明,直接快速交代:

“杨女士,我是顾梦然,程浩的妻子。”

“前几天他是不是送给你一个爱马仕的包?”

“你听我说,夹层里有一小瓶药,那瓶药很重要,现在急用,请你赶快把它送到......”

还没等我说出地址,就听杨若悦一声不屑的嗤笑:

“包被送给我了,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凭什么给你送?”

我被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冒火: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药?那是救命的药!”

“包可以给你,只是让你把药送回来!你为什么——”

她打断我的话: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听杨若悦语气中满是得意:

“不就是治心脏病的药吗,我可不是你这种乡巴佬,我在M国就见过。”

“没想到啊,你还是个短命鬼,都用上这种特效药了,是快死了吧?”

“看到了药瓶,包我都不愿意背了,生怕沾上你的晦气。”

“我说,你要死就干净利落一点行吗?不要临死了还影响别人!”

这一番话简直是厚颜无耻,气得我咬牙切齿。

她以为需要那瓶药救命的人是我,所以说了这么一番毁三观的话。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程浩口中娇弱惹人怜惜的小白花,竟然是这么一朵无耻无德的食人花!

顾念着婆婆的安危,我焦躁地冲着手机喊:

“杨若悦,你给我听清楚了!需要用药的人是程浩的母亲!”

“老人家病情危急,这是救命的药!!”

“你但凡要点脸,就别在这个时候犯贱,赶紧把药送过去!否则老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就不怕程浩恨你一辈子吗?!”

我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但凡她还想跟程浩暧昧下去,她都不该这种时候卡着程浩母亲的药不还。

可谁能想到,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还是不信!

“少骗我了,你当我傻?”

“程哥可从没说过他母亲有什么病,倒是提过很多次你这个黄脸婆暴躁、心胸狭隘。”

“而且当医生作息不规律,你们这个群体得心脏病不是很正常?”

“呵,自己得了病不承认,还拿程哥母亲说事,你就这么怕死?”

“可惜你死不死关我屁事?死了更好,那就是你的贱命!”

她意图羞辱我的话语,未曾伤我分毫。

我却为她话语里流露出的恶意,以及绝对不会送药的坚定而气到声音发抖:

“杨若悦你能不能听懂人话?得病的是程浩他妈!老人家身体本来就弱,犯病了不能拖!你——喂?喂?!”

在被程浩拉黑后,我又被杨若悦拉黑了。

客厅里,我急得握着手机来回踱步。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看婆婆的情况。

身旁的书桌处空无一人,不知道杨天宝趁我打电话去了哪儿。

但我已经没心情管他了。

反正都是在他自己家,还能走丢了吗?

我整颗心都被担忧和急切所占满,生怕婆婆的病出什么意外。

恰好这时候,刚刚拉黑我的程浩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我惊喜万分、赶紧接起电话:

“喂?程浩,杨若悦不肯把药送过去,你快......”

话说到一半,他暴怒着打断:

“顾梦然,你够了!”

“悦悦都告诉我了,包里根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分明就是你自己乱放找不到了,还把错推到别人身上!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伪?”

“就因为你胡搅蛮缠耽误了时间,妈刚才已经晕倒了!”

“我们在救护车上,你最好祈祷我妈没事,否则我们民政局见!!!”

“嘟——嘟——嘟——”

他没给我丝毫解释的机会,只留下挂断电话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