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执中话音未落,只见大门突然被打开,跑进了几名侍卫。
“知府大人!”
“这……”
几名侍卫看见地上躺着的李达,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拔出兵器,以为知府大人的屋内闯入了贼寇。
黄执中紧皱双眉,余光瞥了眼。
“拔刀作甚!”
“你们来的正好,把这里处理下,我去趟巴中厕!”
“记住,这里发生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讲,府中其他人也尽量避开!”
说罢,黄执中拿起案前的官帽就要转身离开。
其中一名侍卫听后,双耳不禁动了下。
“巴中厕?”
“知府大人!”
“您去那干嘛?”
在大兴,厕为狱的意思,因大兴先皇对于犯罪下狱之人极为不耻,所以很多时候都用茅厕的厕字来形容监狱,来比喻狱中的囚犯多是不耻之徒。
但这种叫法,多半是老黄历了,而巴靳城又是个历史悠久的城池,故,城内所有的称呼都与先皇在位时,大体一致。
黄执中听后,猛地回头,厉声斥责。
“我要去哪,何需你来过问,我看你们的日子太过悠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黄执中怒目而视,吓的几名侍卫连忙下跪。
“知府大人,若是换做之前,我等断然不敢过问。”
“可前些日,振国公一举歼灭犀堡族数万敌寇,返回樊阳城时,把犀堡族中投降的士卒关押到了巴中厕,我等是怕黄执中遇到危险,所以…….”
“危险个屁!”
“巴中厕是整个倾州内最大的牢狱,把守森严,能有什么危险!”
“再说,那些犀堡族的士卒都被绑着手链脚链,行同废人,又有何惧!”
说罢,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
不久后,黄执中坐着马车来到了巴中厕。
站在门口定神看了看,转过头瞄了眼驾车的侍卫,低声问道:“这巴中厕的典狱长叫什么来着?”
侍卫见状,紧忙躬身回道:“叫李忠。”
在巴靳城,常年无大事发生,再加上黄执中本就是个老油条,对于巴中厕的事情,他从不过问,一般都交由州府的掌兵执事来管理。
但凡巴中厕遇到什么大事,例如越狱或者囚犯滋事,也都由掌兵执事来处理。
在大兴,右丞沈言琮负责政事(内事),如刑部,民部,礼部,兵部,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黄执中自幼生活富裕,其父亲是整个倾州最大的富豪,而沈言琮恰恰又是个贪官。
所以便利用职务之便,让黄执中以斜封官的由头坐上了倾州知府的位置。
因距离樊阳城较近,利益往来常年如是。
至于巴中厕,沈言琮老早就与黄执中讲过,凡为官者,尽量少与囚犯打交道,不吉利。
从而,黄执中便用金钱,从江湖中私募了几千人作为他自己的‘亲卫’,为了掩人耳目,于是将他们派往到巴中厕,负责把守,其中掌兵执事就是那几千人中功夫最为出色之人。
可沈言琮一死,部分权利便转移到了左丞薛淮文的手中。
黄执中没办法,只能按照薛淮文的意思去办。
“好了,你先回去吧。”
黄执中先是抖了抖袖口,似乎在摸着什么,随即向巴中厕的大门走去。
“知府大人!”
“这巴中厕如今关押的多是犀堡族的士卒,您一个人进去怕是有危险,还是让卑职去府中叫些人来陪您一同进去,比较安全。”
黄执中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说了,这里没你的事,多嘴!”
说罢,扬长而去。
……
许久过后,徐澈几人便来到了巴靳城的城下。
徐澈回身瞄了眼。
只见司徒允紧跟其后,不由心中暗想。
当初打制孔明车的时候,就是想让司徒祭酒行动方便些,没曾想这孔明车的行驶速度还真是不一般,当真与骑马的速度不分上下。
随后抬眼看了看,沉了一口气。
微微侧头轻声应道:“六妹,这里就是巴靳城,下来吧。”
话音刚刚落下,就看见徐澈拍了拍行陌的脑袋,旋即跳下马背,朝着徐萌伸出了手臂。
百里牧也随之下马来到了城门口。
四人入城后,司徒允不由感叹了句。
“许久没来过巴靳城了,这里的历史可比樊阳城悠久多了。”
百里牧听后,四处瞅了瞅,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同。
随即来到司徒允的身边,轻声问道:“司徒大人,卑职一直从军征战,对于历史不算很了解,不如您给卑职讲讲,也好让卑职长长见识。”
徐澈见状,余光扫了眼,随后紧紧抓着徐萌的手冷淡的说道:“历史什么时候都可以讲!”
“还是先找驿站休息下吧,巴靳城距离樊阳较近,可日后的路程还很长,休息好了,下一个城池至少还要走数百里。”
百里牧见状,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原本想兴致勃勃的听司徒允讲些好玩的历史,可被他这么一说,完全没了任何兴趣。
司徒允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低语:“这个三皇子确实变了。”
“这一路都未曾说笑过,除了与六公主说话时还算温柔客气,其余时间,都是一副冰冷遥不可及的面孔,哎……”
转瞬后,百里牧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对面一个酒馆喊了句。
“你们看,这家酒馆好大啊!”
“竟足足有三层楼,哪怕是在樊阳城的簋街,也就只见过两层的。”
“不如咱们进去瞧瞧?”
徐澈听后,顺着百里牧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毫无兴趣的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这个百里牧是个十分沉稳之人,没想到竟如此聒噪。
于是皱了皱眉,目视前方淡淡的瞥了句。
“酒馆以酒为特色,你再看看这家酒馆,一层还好,这二三层却烛红酒绿,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酒馆。”
“你若想去,自己去便是!”
对于这种地方,徐澈打眼就知道,与现代的酒吧没什么区别,里面的人也多是无聊散客,其中定会夹杂一些鸡鸣狗盗之人。
现如今六妹还在身边,还是不要与之沾边的好。
司徒允也随之点了点头。
这才刚刚进城,百里牧就被徐澈连怼了两次,心情顿时降到谷底。
只见他瞬间低下了头,眉宇之间略显黯淡。
司徒允见状,跟了上去,与其并肩而行。
“哎,三皇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性情可能有些变化,或许是因为他大哥和二哥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你不是想听这巴靳城的历史?”
“等到了驿站,我会跟你细说的。”
百里牧听后,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顿时有了起色。
双眼瞪得溜圆,激动的回道:“真的吗?”
“多谢司徒大人!”
司徒允见他如此亢奋,多有不解,于是纳闷的问道:“你是虎翼卒的百夫长,战功也不少,关注的理当与军事有关,为何对历史这般喜爱?”
百里牧不由咧嘴笑了笑。
“不怕司徒大人笑话,其实……我打小的愿望,是想成为一名文官大臣,对于武将将军之类没多大兴趣。”
“可我爹是士卒出身,对于当兵成为将军,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有一次我爹出征时,伤到了小腿,从此之后无法再上战场,也没有了任何晋升机会,于是就把他所有的梦想强加于我的身上。”
“没办法,爹的话不能不听,所以我就放弃了考取功名,子承父业,加入了士卒行列。”
“最后到了振国公的手下,成为了虎翼卒的一员。”
司徒允了解后,眯起双眼意味深长的吐了口气。
看着来往的百姓,低沉的应道:“文官武将,都是为了报效国家,两者其实没什么区别。”
“作为文官,有时候还是挺羡慕你们的。”
“你可能有所不知,文官出头,相比你们武将,要难得多。”
“文官在朝,终日饱受尔虞我诈,我们又何尝不想纵驰沙场,建功立业呢…….”
二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徐澈虽走在最前侧,但他们的说话声却听得一清二楚。
见天色已晚,徐澈突然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向他们二人。
冷淡的眼神似乎有了些转变。
“文官武将,各司其职,才能让大兴越来越繁荣昌盛。”
“文能出策平天下,武能刀剑荡敌寇,都是不可或缺的。”
说罢,将目光放在了百里牧的身上,轻声又道:“不论你之前是想做文臣亦或是武将,这两条路其实都一样,在我眼里,无论选择哪一个,我都不会后悔。”
“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去找驿站吧。”
百里牧只知道徐澈的功夫强劲,行事雷厉,杀伐果断,可万万没想到,安慰人的话也能说得如此巧妙。
旋即连忙点头,刚要向前跑去寻找驿站,迎面突然来了一群穿有官服的士兵。
各个威严肃目,定神仔细望去,似乎是朝着他们来的。
百里牧情急之下,本想站在徐澈的身前来保护他,却被徐澈支开。
“我的功夫比你好,你难道忘了?”
“我,你不用管!”
“保护好六公主殿下还有司徒祭酒,才是你的职责所在。”
话音未落,只见徐澈把手中缰绳栓到了旁边一根木桩上,紧接着从马背上拿起龙鸣剑横在身前。
目透寒光,直视前方的士兵。
百里牧则顺势把六公主殿下护在身后,微微眯起双眼,不由心头一颤。
“这穿着?”
“这是?”
“犀堡族的士兵?”
徐澈与百里牧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司徒允不禁眉头紧锁,双手放在膝盖前敲了敲。
“犀堡族的士兵?”
“应该是振国公回樊阳城时,把投降的犀堡族士兵关押在了巴靳城。”
“可为何突然被放出来了?”
徐澈徐平在《开局让太子位,父皇您哭什么》中的表现令人难以忘怀。其独特的性格和丰富的剧情使我深深地爱上了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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