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自然是愿意为夫人分忧……”沈氏喜出望外。
“你想都别想!”王夫人气得差点摔了汤匙。
“这事容不得你来置喙!”谢临漳停下筷子,沉声道。
“她每个月的胭脂水粉有多少,你算过吗?如此败家的人,能管家?”王夫人胸膛起伏。
谢临漳冷哼一声,“她肯为我花心思,你呢?终日垮着脸,看得就让人心烦!”
王夫人几欲起身,祝卿安默默按住她的手,轻拍以作安抚。
“父亲,您看您都气糊涂了。有主母在,有我在,就算沈姨娘再能干,怎能直接主理庶务,这让人听了去,国公府岂不是成了京都的笑话?”
谢临漳放下了碗,却没有反驳。
祝卿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母亲身体不好,也是为这个家操劳所致。父亲重情重义,定然不会忘了夫妻情分。这些日子,母亲也教导我许多,我虽行事不够老练,但有祖母提点着,给母亲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谢临漳对祝卿安不太了解,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回,她不招谢淮序待见,他便也不怎么重视,现在听她这么说,不禁抬眼瞧她。
只见祝卿安神情自若,举止得体,言语间流露出的聪慧和沉稳让他心中暗自点头。
“不错,你倒是个识大体的。”谢临漳对她有几分赞许,又回头对沈氏道,“是我考虑不周,你每日够累的了,这些事就不用掺和了。”
沈氏面色微变,她没想到祝卿安会突然插手此事,更没想到谢临漳竟然会听从她的话。但她不敢表现出不满,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头应道:“是,妾身明白了。”
祝卿安微微颔首,两人目光在空中相触,得意地冲沈氏挑了挑眉。
王夫人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碗粥。
早膳过后,谢临漳有事要忙,沈氏紧随他离去,临走前,回看了祝卿安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咱们走着瞧!
“今儿多亏你,看着沈氏吃瘪,我这心里真是痛快!”
走在路上,王夫人拍了拍祝卿安的手,“沛之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可惜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母亲过奖了,世子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而已。”
“合不合适,试过才知道。”王夫人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好帮手,自然希望能够长久地留在身边,“我听说昨夜你将沛之赶了出来?”
这又是哪听说的?
“没有的事。”祝卿安赶紧撇清,“世子公务繁忙而已,您看他早膳都在青藤斋用的。”
“哎,再忙也得顾及你的感受啊!”王夫人不由担忧,“我说的话,他向来听不进去,他只听他祖母的。”
祝卿安点了点,没有说话,她不知,王夫人心里有了另一番计较。
回到陶然院,念夏给端来糕点与牛乳,她只吃了几口,便饱了。
她正抱着雪媚娘喂牛乳。
敛秋从门外进来,手中捧着一碟炸得金黄酥脆的小鱼干。
“少夫人,这是二公子院儿里的烟雨送来的,她说这是二公子的谢礼,少夫人什么都不缺,大概会缺猫粮。”
小鱼干的味道在屋子里飘散开来,雪媚娘立刻停下喝牛乳的动作,冲着敛秋“喵”了一声。
“给它吧。”
既然送来了,不要白不要。
“少夫人,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呀?”熙春对近日的流言蜚语还心有余悸。
“管他什么意思,咱们只管听字面意思。”
“是。”
正说着,门外有人传话,是谢淮序身边的墨竹。
隔着一道珠帘,外头三个人影并不真切。
“少夫人,世子念您房中伺候的丫鬟太少,清芷和清珞手脚麻利,做事也规矩,让她们在您身边服侍,熙春念夏几位姐姐也轻省些。”
这是怎么个话说?
一大早的,一个个都给她送东西。
书里可没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而且,不送金银,不送珠宝,不送首饰,前送猫粮,后送人?
她又不是第一天入府,现在才想起她身边人手不够?
谢淮序开始关心她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祝卿安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实属没有必要,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真是清静不了一点儿。
轻挑珠帘,她款款走到三人面前。
清芷和清珞长得眉清目秀,低垂着眉眼,一副任人差遣的老实模样。
“我这正缺人手,既是世子的关怀,那便却之不恭,人我留下了,替我多谢世子。”
祝卿安笑着和煦,给拂冬使了个眼色。
拂冬会意,给了墨竹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墨竹纠结了一瞬,“这如何使得?”
“有劳你跑一趟,拿去喝杯茶吧。”
待送走墨竹,祝卿安又细细打量了一下清芷和清珞,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让拂冬拿了些碎银,给她们分别赏了几两,算是见面礼,之后敛秋带她们下去安排活计。
屋内安静,桂嬷嬷望着祝卿安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桂嬷嬷缓声说:“少夫人,依奴婢看,世子对您也并非全然无心,即便打发了几个婆子,只要你们不圆房,府上的流言蜚语也不会停。”
若说谢淮序对她有心?那比天方夜谭更荒诞!
除了祝落衡之外,他不会为其他任何女子花心思。
“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丫鬟是他派过来监视我的呢?”
祝卿安看着雪媚娘细嚼慢咽地享受着小鱼干,思索片刻,
“桂嬷嬷,你找人打听打听,裴溪知是不是来过?”
“少夫人,您果真料事如神,今早裴公子是来过。”
不多时,桂嬷嬷回来说道。
祝卿安了然。
裴溪知也是世家子,从小桀骜,跟着谢淮序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是谢淮序在军中的亲信,也是兄弟。
一个时辰前。
青藤斋,谢淮序与裴溪知相对而坐。
“边关传来消息,镖骑营被排挤打压,突厥南下,我手下数位将领被调去了郑昊麾下。”
“皇上将你困在京都还不放心,还要削弱你的兵权?”裴溪知一听就明白其中关键,“郑昊的妹妹丽妃,与惠妃同年入宫,两人争芳斗艳,丽妃得宠,郑昊得势,都是皇上手中的利刃啊。”
谢淮序点头。
裴溪知略一沉吟,斟酌道:“还有你府上这位……我听说先前她为了嫁给你,趁着去宫中探望惠妃的机会,敢在御前发愿。但我近日探得一个消息……”
他看了眼谢淮序的神情,继续道,“真正让皇上下决心将她指婚与你的原因,是丽妃。”
“丽妃?”谢淮序有些讶异,他本以为将祝卿安许配给他,是祝落衡的意思,没想到是丽妃。
那先前祝卿安与沈氏走得近,也解释得通了。
“你是说,她可能是丽妃,甚至是皇上放在我身边的坐探?”
谢淮序眯了眯眼睛,也不是全无可能。
两人四目相对,裴溪知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她的嫡母对她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好,常常非打即骂,她的父亲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若单凭嫡母做主婚事,定然不会是什么好姻缘。丽妃既能应她所求,那她总得付出点什么。”
“你说什么?”谢淮序突然问。
“我说,丽妃能……”
“不是,前面那句。”
“她的嫡母对她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好,常常非打即骂,她的父亲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裴溪知又复述一遍,说到中途突然叫起来,“这是重点吗?沛之,你不对劲!”
难怪之前回门之日,她只字未提,他当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她也许并不想回去。
还有昨夜她说的那些关于孩子的话,想来也是真心。
谢淮序揉了揉眉心,“你继续说。”
“嗯。”裴溪知见他神思不属,又叮嘱道,“梨花巷那位,最好不要让祝氏见到,否则,惠妃与你,定然逃不过皇上的猜忌。”
谢淮序听得心烦意乱,“等沐月病愈,我会送她走。”
裴溪知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沛之,放下心中执念,别给自己招祸。”
“嗯。”
裴溪知却突然凑近他,“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谢淮序下意识身子后仰,抬手轻触了一下新结的痂,想到昨夜他的冲动以及她的决绝,心里更乱了。
“没什么。”
他低头理着桌上公文,一副客请自便的姿态。
裴溪知只当是兄弟的一桩风流韵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施施然走了。
“所以,你是说,裴溪知前脚刚走,后脚世子就给我送丫鬟来了?”
祝卿安拧着眉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猫头,雪媚娘吃得满足,趴在她腿上打呼噜。
“是的。”桂嬷嬷答。
祝卿安点了点头,就知道,谢淮序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必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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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不走剧情,非要和女配he?》中的祝卿安谢淮序具有鲜明的个性,让人难以忘记。剧情中的其他角色也各有特色,使人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