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才给自己倒完一小杯，就见屠大爷指了指自己：“这位小兄弟，我能不能再来一杯啊？”

百里东君笑道：“欲求必有。”

屠大爷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大酒杯，直接拎起酒坛倒满了酒杯。

灵素看看自己的小杯，又看看屠大爷的大杯：“同样是一杯，屠大爷，你这可有点贪心啊。”

叶鼎之和百里东君对望了一眼，相互笑了笑。

屠大爷依旧一饮而尽：“熟悉的味道……”

百里东君不解道：“屠大爷喝过这酒？”

“并未，只是在这酒中感受到了娘亲的味道。”屠大爷放下酒杯，抹了抹眼角，“啊呀，失态了失态了……”

“这酒，也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叶鼎之看向百里东君，举了举酒杯，“竹马成双，早的刚刚好。”

“东君，你方才不是说，此酒更适合女子与小童吗？可这酒连屠大爷这般豪情男儿、叶鼎之这般漂泊游侠也爱呢。”柳月轻笑。

百里东君的余光看到柳雲川拿走了酒坛也不说，合上扇子还略微侧身给柳雲川遮挡了一下，笑了笑：“人有百态，酒有千味，谁知道恰好选中哪一味呢。”

李信扭头，不屑的憋嘴，如何能比得过他精心准备好的酒。

柳雲川才不管他们在说什么，走到灵素身边，轻轻扯了扯灵素的袖子，示意他把酒杯给她。灵素看着柳雲川手中抱着的酒坛，眼睛一亮，悄摸将自己和柳雲川的杯子挪到桌边。柳雲川提着酒坛给自己和灵素倒了一杯，才又走到百里东君身边把酒坛放回桌上，轻声道：“我知道你看到了，谢谢了！”

“好了，这酒呢也喝过了。雲川，灵素，最后一杯，不能再喝了。”柳月顿了顿，转头看向叶鼎之，“现在就来尝尝这肉如何。”

叶鼎之手一伸：“我这边一样，欲求必有。”

柳雲川仗着帷帽努嘴表示不满，虽然她也没奢望自家大哥能看不见她的小动作，但直接点出来有点小过分了。不过就是多喝了一些些罢了，怎么和娘亲一般。

叶鼎之取下羊腿，并将羊腿片出了许多片分了出去。灵素闻着香味，看了看柳月又看了看柳雲川。柳雲川好奇的尝了一口，可这一次柳雲川只是吃了一片就将碟子给了灵素：“虽然好吃，但还是没这么喜欢肉味。好灵素，快帮我吃完，千万别让我大哥看到！”

柳月吃完一片肉，看向叶鼎之：“这羊肉似乎是蛮国的。”

“蛮国？叶鼎之，你还去过蛮国啊？”百里东君震惊。

“北蛮吗？去过的。”叶鼎之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我几年前去过那里，有幸参加过那边的祭神日。你这可不仅仅是去过就能烤出来的，你在那住过一段时间吧。”柳月问道。

柳雲川看看柳月又看看叶鼎之，只见叶鼎之回答道：“是，在我心中，游历一个地方，就不只是走马观花的看过算过，而是要真正去融入进那里的生活，没有几年与当地百姓一起的生活，又如何能算做真正的游历呢？”

“没想到你和我一般大，经历却如此丰厚。”百里东君突感，新认识的小伙伴生活可比他丰富精彩多了。

“我最北去过蛮国，最南到过南诀，西面游过大小佛国，东边也曾出海游历，天下之大，只怕去得不够多，去得不够远。”叶鼎之傲然道。

“所以，柳月公子，什么时候能给我个答复。”李信在台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香快燃尽了，柳月开口道：“既然如此，百里东君、叶鼎之，过。李信，不过。”

李信在台下表示不服：“凭什么，明明你们都夸我的酒是好酒。你们学堂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徇私舞弊吗？”

柳月皱着眉头，开口道：“你的酒确实是好酒，但口感确实陈酒才能带来的醇厚。如此的酒，就算是大师，也需要花费半年去等待味道的沉淀与积累。不到六个时辰，你这酒哪里来如此这般醇厚的口感。”柳月指了指台下李信的考桌，“灵素，去查查他的行囊。”

“不，灵素，去查他身上。重点去摸他的袖子，应该有另一个酒壶。”柳雲川看到了台下的李信刚刚不自然的甩袖，在灵素下台之前赶忙说道。

灵素点点头，飞身下台直奔李信身边。李信转身就想跑，却被灵素捏住了腰带，一脚踹到地上，捏着他的手，从宽大的袖子中摸到了一个小酒壶。灵素闻了闻酒壶，放开了李信，“公子，小姐，这人应该是用偷带进来的酒偷换了自己现场酿的酒。”

柳月展开扇子，低声道：“名字有信，人却无信。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