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燕文帝：害了全家？展开说说？

可是就在燕文帝好奇的时候，温晚却不想这件事了，思绪戛然而止，燕文帝的好奇心却被吊住了，得不到一个答案，心里像是蚂蚁爬过一般难受。

【唉，楚沧的事情不急，现在急的是旱灾，我该怎么提醒父皇才好？可惜我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否则把这事儿告诉了父皇，百姓们才不至于流离失所。】

【不对，我若是说出来了，父皇怕是会以为我是个怪物，可是在百姓的性命面前，我被误解又算得了什么呢？】

温晚愁啊。

燕文帝挑眉，自家闺女儿心系天下，日后定然是一位体恤百姓的好公主。

燕文帝对于破空大师所说的祥瑞之兆，更加深信，也隐隐有些期待，所谓燕国之大幸，究竟是什么。

“陛下，楚国逍遥王那边，需不需要安排人潜伏？”那锦衣卫问道。

【父皇这么睿智，肯定会让人当卧底的吧？毕竟这人以后可是会杀了我们全家的呀，这不得先下手为强？】

“多安排几个人去他身边，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暴露。”燕文帝吩咐。

原本他只想安排几个人在那逍遥王身边，让那些人时常传递消息进来。可现在听了温晚的心声之后，燕文帝改变了主意。

他留下来的卧底，非必要不联系，减少暴露的风险。

他倒要看看，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儿，怎么玩的过他这帝位上的老狐狸！

“是，陛下，臣这便去安排。”锦衣卫行礼后离开了御书房。

全子欲言又止，燕文帝看出他的不自在，便让他有话直说。

全子躬身道：“陛下，奴才只是在想，那逍遥王的封地里燕国这般近，会不会潜伏进来？”

“全子，这几日来，你的话愈发多了。”

全子：这不是陛下您让我有话直说的吗？奴才只是在贯彻您的命令。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全子哪儿敢直愣愣的说出来？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伴随着噗通一声，全子跪在地上磕头，声音微微颤抖：“陛下饶命，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干政之意！”

“是么？”

简单两个字，却叫全子惶恐不安。

“陛下明察，奴才从小就在陛下身边伺候，自是对陛下忠心，绝无背叛二心！”

燕文帝声音凉薄：“全子，在你成为皇后的眼线之时，可曾想过背叛朕，下场该如何？”

【嗯？父皇啥时候知道全子是皇后的人的？按理来说父皇要等皇后对付他的时候才知道呀？难道父皇变聪明了？】

燕文帝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僵住了，在闺女儿眼里，难不成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昏君吗？

罢了，闺女儿是小福星，他是帝王，心胸旷达，不与闺女儿计较！

全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跪在地上，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究竟是何时，他暴露了自己？竟然让燕文帝发现了？不，不行，他必须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陛下在说什么？奴才怎么可能会是皇后的人？奴才日日夜夜都在陛下身边伺候，奴才同什么人接触过，陛下最是清楚不过，奴才......”全子还想说什么。

“在你给岭儿下毒之时，可曾想过，你对朕所说的忠心？”燕文帝眸中的杀意显露无疑。

燕文帝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残害自己子嗣的人。孩童何其无辜，他们不该成为后宫争宠的牺牲品！

燕文帝自己便是从一众皇子中厮杀上位，踩着累累白骨，他不愿自己的儿子们，也走上这样的老路。

全子心中骇然，他对温岭动的手，已经被燕文帝知道了。想到这里，全子心如死灰。

他已经活不成了。

可纵使如此，他也必须一口咬定，自己不是皇后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保全皇后。

全子咬咬牙：“陛下，是，奴才是对六皇子殿下动了手，可奴才不是皇后的人！奴才的主子，唯有陛下！”

【放屁，明明就是皇后的人，全子怎么对皇后这么忠心？难不成他喜欢皇后？可是他一个太监，怎么能喜欢皇后了？皇后也不可能喜欢他的吧。】

温晚的声音又在燕文帝的耳边响起。

燕文帝眸子微眯，“是么？不是皇后的人？”

燕文帝手中确实没有全子和皇后联系的证据，有一句话，全子说的没错，他日夜伺候燕文帝，从未有离开燕文帝的时候。

所以，只要他咬死了自己不是皇后的人，那人就能安全了。

“陛下，奴才害了六皇子殿下，请陛下赐死奴才！”

既然已经暴露，全子便再也没有狡辩的想法。如今，他只愿用自己的死，换来那人的活着。

燕文帝冷笑道：“全子，你自幼跟在朕的身边，朕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你觉得，朕会轻易让你死？”

话音刚落，暗处的东厂提督尚禹走了出来。

“陛下，奴才这便将人带走了。”

“嗯。”燕文帝似乎疲惫了，摆了摆手。

尚禹将全子带去了东厂大牢。东厂的牢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只要进去了，半死不活都是好的，更多的承受不住剥皮抽筋的痛，生生疼死过去！

进了东厂大牢，尚禹有的是办法，折磨全子，让他把话吐出来！

此时，御书房中，只有燕文帝与温晚。

“朕原本想，待全子与皇后接触之时，再将二人一并铲除。”

“可朕一想到，他能给岭儿下毒，明儿就能给晚儿你暗下杀手，朕的心啊，便再也不能平静。”

“所以，朕今晚，便试了试全子。”

“朕一开始还不愿相信，从小随着朕长大的全子，会背叛朕。”

在没有外人存在的御书房，燕文帝对着温晚吐露心声，将他的怅然展现在了温晚的面前。

【父皇不是个暴君吗？原来暴君也会有惆怅的一面吗？哎，真是个可怜的父皇，被从小长大的人背叛，这种感觉，我懂！】

【等我长大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坏家伙都说给父皇听，让父皇一次性都解决了，这样，剩下的都是没有背叛父皇的了！】

听到温晚的心声，燕文帝抬眸，眼中的情绪复杂，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突然，燕文帝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