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首山回到独孤家,此刻独孤家被官府衙役上下围着,将里面的尸体血迹清理干净。
王朝末年,大靖王朝已经对各地失去了实际的掌控力。
衙门也只能干一些善后的事情。
他们无力去赏善罚恶。
“见过大师。”
一众衙役看见一白衣和尚从远方而来。
他们倒是不认识邓儒,但和尚都是修行者,他们这样的肉体凡胎,自然是尊敬的。
“见过众位施主,请问诸位,这是在做什么?”
邓儒合掌鞠躬,面容和善的问道。
“没什么,大师,是这独孤兄妹报官说家里遭了歹人,他们一回来,就发现尸体躺了一地,那些人死得可惨了,脑袋都碎了,那歹人手段真的残忍得很。”
一个衙役有些感慨。
大部分尸体脑袋都是稀碎的,只有少量尸体是完好的,一刀毙命的。
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人做的。
这人真残忍,杀人就算了,还要给人脑袋活生生捏碎。
“唉,望舒城竟然有这么残忍的歹徒,施主一定要将其捉拿归案,好还诸多死者一个朗朗乾坤啊。”
某凶手一脸严肃,慈悲,怜悯的神色。
“大师放心吧,请相信官府,一定会将其捉拿归案的。”
那衙役一脸诚恳的说道。
但他心里却想的是。
妈的,死秃驴,你慈悲心发了就自己去抓,这几百个人全是一个人杀的,还直接捏爆脑袋,一看就知道是修行者干的,他肉体凡胎的,编制还没混够呢,去干嘛?
找死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等到众衙役将独孤家打扫干净,将尸体都搬了出去,独孤兄妹两人才从宅院中走了出来。
刚刚邓儒和衙役们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一想到罪魁祸首就站在官差面前要官差去将凶手捉拿归案什么的。
他们只觉得非常古怪且滑稽。
“大师......还真是恶趣味十足。”
独孤月面容古怪的说道。
“阿弥陀佛,月施主谬赞了。”
邓儒合掌,十分谦虚的说道。
“........大师,我们已经帮您安排好房间了。”
独孤月觉得跟眼前这暴力和尚说这种你良心不会痛嘛之类的话,多半是不会有半点作用,说不定他还要回一句,贫僧没有良心。
他真的,好光明磊落,她哭死。
“善,这段时日,还请两位施主,多帮贫僧留意一番作恶多端之辈。”
邓儒微微一笑,便踏进独孤家中。
这段时间就住独孤家了,顺便让独孤兄妹去帮他打听打听哪里有帮派作恶多端。
他好去杀了。
全杀了。
邓儒眉头微微一皱,他感觉,他现在心态不对劲。
不过这是正常的,修行杀生佛统,怎么可能不影响心态。
只要保持初心就好了。
以暴制暴,以杀止杀,以恶制恶,只杀不渡。
至于对恶人越来越残暴,越来越嗜血。
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独孤月将邓儒带到了其中一间最富丽堂皇的房间。
她挺会做人的。
“大师,您就在这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叫我们兄妹就好,我们肯定会帮您送到的,还有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我们也会帮您留意的。”
独孤月站在门口,细声细语的说着。
“嗯,有劳了。”
邓儒点头,而后径直走向床榻。
床榻换的是新的。
大部分东西都是新换的。
看得出来,独孤月各个方面都考虑的很好,还生怕他有洁癖。
将木鱼解下,邓儒褪去鞋袜,在床榻上打坐参禅。
打坐参禅也能够增长修为,但是没有渡恶人来得快。
甚至不如一般的佛门修行者。
这是杀生佛统的弊端,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就不会想要这慢悠悠的打坐修行了。
与其说打坐参禅是修行,倒不如说是在修心,以防在无尽的杀戮中迷失自我。
......
望舒城县衙内。
几个打扮的仙风道骨的道人看着地上满满当当的尸体,皱起了眉头。
他们旁边,是一众恭敬的衙役。
“独孤家还有修行者?”
一个面容苍老,身穿紫衣的道人面色凝重。
他觉得凶手应该是个邪修,手段如此残忍。
或许还是个体修。
别人一击毙命都是封喉。
这人一击毙命居然用的是捏碎脑袋。
只有那帮炼体的体修才会喜欢这么变态的杀人方式。
“不可能,虽然独孤家出过一位日月境的剑仙,但那剑仙早已在无尽的岁月中失去了踪影,更何况,那是剑仙。”
一个青衣老道反驳道。
言下之意就是,剑修不会这么残暴。
“他们魂魄都没了,这人,好狠的手段,魂飞魄散,这让人永世不得超生啊。”
一个正在使用招魂术法,试图让死人告诉他们答案的白衣老道露出了一丝心悸的表情。
“去追杀那独孤兄妹的那些人也没回来,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这几个老道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测着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别推测了,我看见了,是一个和尚干的。”
一个姿态潇洒的年轻道人出现,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张魂幡。
“倒是要感谢这和尚,若不是他,我还养不了这么多上好的兵马。”
那年轻道士轻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魂幡。
里面放着的,正是邓儒想要超度,却找不到的那几百人魂魄。
道门一些道派擅养兵马,这些兵马,一般都以生前凶悍之人的魂魄为主。
最佳的,当然是为国战死之英魂,那是最佳的兵马魂魄。
而且有个要求,兵马魂魄生前不能为道人所杀,不然,谁愿意替仇人卖命的。
“上使,您会不会看错了什么?佛门那帮家伙可是畏杀如虎,根本不可能参与世俗的斗争。”
紫衣道人不愿相信年轻道人的说法。
这年轻道人不过武者后期的境界,若他不是真阳门来的特使,似他这般胡说八道,早被他赶出去了。
自己听听,和尚杀人?
你怎么不说是一只兔子把这些人脑袋全打碎了?
和尚的修行最忌讳沾染血煞,一旦沾上,多年苦修参禅化为泡影,怎么可能杀人?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我亲眼所见,那和尚从牛首山一路杀到独孤家,将所有杀了个干净,还去吃了顿午饭。”
“邪修都没见过他这么杀的。”
真阳特使有些心悸的说道。
他感觉得到,那和尚明明只有武者初期的境界。
却越杀越勇,杀到后面竟是一日之间就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尤其是那杀人手段,他都觉得可怕。
如果不是那和尚身上确确实实有禅意的话,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个和尚。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杀了那和尚?”
有人询问道。
“不必,那是和尚,不是散修,我们不知道他的背景,一旦打杀了,说不定他背后的禅宗会来找麻烦,他一个武者境都这么凶悍,他背后的禅宗该有多强大,我也猜不准。”
“我看那和尚也不是为了那独孤剑仙的秘籍而来,我们并无交恶的理由,至于这帮帮派的人,死了就死了,不过一群家犬罢了,你们要为了他们去得罪一个禅宗么?”
真阳特使反问道。
到最后,他语气深长的说道。
“不要耽误了正事,如今天下大乱在即,我真阳一派,也要有底气才是。”
一众老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向着面前这年轻道人弯腰行礼。
“谨遵特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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