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是……”你亲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母打断：“我不管，你就是我闺女，就是婷婷回来，你也是！”

“娘~”乔晚柠胸腔酸酸涨涨的：“我永远是您闺女。”江婷婷，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乔家就由我来守护，你休想再沾上分毫。

“好好，那你跟娘老实交代，你咋会看上那方思宇的？”乔母小声问。

“啊？啥叫我喜欢方思宇？哪个是方思宇？娘你在说啥？”乔晚柠眼底全是迷茫与惊讶。

这回轮到乔母傻眼了：“你不知道？那你成天往知青院跑啥？”

“那不是……”乔晚柠挠挠耳朵，“村里很多人都去的嘛！”她脱口而出的同时，脑子里也闪出很多画面，两个星期前，他们大队又来了三个知青，乔红艳几乎每天拉着她往知青院跑，现在想起来，似乎她跟其中一个男知青特别谈得来，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方知青？

“村里人去看那也不像你和乔红艳一样天天……”乔母的话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看着乔晚柠认真道：“你说句实话，是不是乔红艳……”

乔晚柠给她竖了个大拇指：“都是她硬拉我过去的，我跟那几个知青压根都没说过几句话。”

“该死的乔红艳！那些外头的闲话肯定了也是她传的。”乔母气结，不过她更气乔晚柠，点着她的额头教训：“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乔红艳就不是个好的，偏偏你还不相信，现在知道外面的人都是咋说你的吗？”

“咋说的？”这乔晚柠还真不知道，谁叫她最近一心就扑在自己其实就应该是城里干部家的女儿的事上。

“说你看上那方知青，还想倒贴人家！”乔母摇头，“还有好多，反正都不是啥好话。”

乔晚柠听了也有些头大，这个时代有时候流言真能害死人，这笔账她先记下了，乔红艳，咱们慢慢算。

俩母女又说了一会话，乔母才回房间。

……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乔晚柠的三哥乔建业回来了。

他一回家就受到所有人的欢迎，乔父乔母和乔家两个哥哥是因为有段日子没见乔建业了，而家里的孩子是因为知道这个小叔叔回来肯定会给他们带糖吃，至于杨小凤和陈菊花她们就纯粹是为了乔建业手里提着的半个猪头和一块猪肉。

乔晚柠也是第一次面对面见自己这个三哥，还没等她说话呢，乔建业就从自己带回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包塞进乔晚柠怀里：“晚晚，这是给你的，自己藏好了可别再给乔红艳了。”

“谢谢三哥，不会了。”乔晚柠欢快地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背后说人，这不，乔家院门外走进来一个比乔晚柠大一两岁的姑娘。

她手里捧着几颗西红柿，甜甜地叫人：“二叔二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你今天也回来了啊，一路上口渴了吧，正好我娘让我拿两个西红柿，我给你洗了解解渴。

晚晚，你怎么样了，听说你上山摔了，没事了吧，我昨天就想来看你的，只是没抽出时间来，你不会怪我吧。”

乔晚柠看着满脸关切的乔红艳，淡淡地笑道：“没事了，二堂姐来的倒是挺是时候的，我三哥刚进门你就到了。”

乔红艳一怔，看着眼乔晚柠，见她还是一脸单纯，生生地把心底的疑惑压了下去，也许这蠢货也只是随口一说。

就笑得更加明媚了：“是挺巧的，我都不知道三哥今天休息，三哥，我去给你洗个西红柿。”

“呦，红艳也太懂事了，不过我家老三从小就不爱吃杮子，论起解渴还是家里的开水解渴，不过你拿都拿来了，也不好叫你原样拿回去。”

乔母一脸慈祥地说着，接过乔红艳手里的西红柿，“来来来，坐。”乔母打发几个孩子起身给乔红艳让了一个位置。

乔红艳瞅见乔晚柠碗里还没吃完的蛋羹和白米粥，嫉妒得眼睛里快喷出火来了，她家里连早饭都没有，同样是女娃，差距咋就那么大。

心里不舒服，但她脸上笑意不减：“二婶，晚晚这次可受了大罪，正好三哥回来了，您可要给她好好补补。”

“那是当然。”乔母的表情管理做得比乔红艳还到位，眼里甚至看不出一点不满，起身将乔红艳拿来的两个西红柿放进橱柜。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乔红艳就是挑着老三回来的时候才过来的，不就是想蹭点好处嘛，以前看在闺女的面子上，漏点就漏点了，现在她都在外面败坏晚晚的名声了，还给她吃个屁，自己没拿大扫巴赶人已经很不错了。

乔红艳眼睁睁地看乔母把她带过来的放好，正好瞟见橱柜里搁着的猪头，又见乔晚柠还在埋头吃她的早饭，脸色终于沉了沉，“晚晚，我知道你受了罪要吃点好的补补，可二嫂还怀着孩子，你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吃独食不好吧。”

这么明显的挑拨都不用乔晚柠开口，乔线立即开启战斗模式：“红艳啊，这么些年你几乎天天上我家来，咋还不知道我家的规矩，晚晚的两个嫂嫂不论是谁怀孩子了，都有鸡蛋吃，晚晚她就是吃得慢了些咋就成了吃独食了？

啊，我忘了，你的嫂子怀孩子时好像是没鸡蛋吃，你不会记差了吧。”

乔红艳没想到乔母这么不留一丝情面，尴尬地用手指抠着衣角，“二婶，对不起是我记差了。”

乔母撇了下嘴，夸张地道：“哟，也怪我忘了，不到农忙你家是不吃早饭的，想必今天你还饿着肚子吧，难怪会头脑犯浑。”

她可不会因为乔红艳这顺嘴一声道歉就罢手，敢明目张胆上她家来挑拨，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可是家里的饭都分好了，有些人都吃完了，家里实在拿不出啥给你吃的，但不让你吃点，二婶这心里也难受。”

乔红艳听了忙摆手，“我就是来看看晚晚的，又不是来吃东西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乔晚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