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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所在福利院的院长病逝后，她无处可去，连给院长举办后事的钱都没有。

我看她和林巧年轻时长得像，生出恻隐之心，帮了她一把。

后来便留她在身边做护工，开出的工资足够她去好学校进修，算是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作为报答，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你的女朋友可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现在先不告诉你。”

我被逗笑：“跟一个将死之人，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春芳正要说话，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冲向她，不等我反应过来两人就厮打在一起。

我下意识保护春芳，将林巧拉开推倒甩到一旁：“林巧，你发什么疯？”

她气呼呼地瞪着我：“你说我发疯？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不该打吗？”

“江然，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维护小三？”

我哑然失笑。

林巧，是你先这么做的。

不过为了能痛快离婚，我没有解释，隐住所有情绪淡淡道：“你想见的人也见了，现在总能离婚了吧？”

无所谓的语气，让林巧很快红了眼。

但这次她没有闹，只是无声地抹了抹泪，紧紧握住了沈亮的手，随后整个身子都贴在对方怀中。

我还没反应，春芳先忍不住了：“林巧，江先生那么爱你，你怎么能——”

我怕她说出我们真实的关系，连忙拦住：“算了，由她去吧。”

林巧冷笑一声，声音嘶哑：“爱我？爱我会背叛我，跟你这个贱东西在一起？”

“江然，你不要脸，也别怪我给你戴绿帽子！”

“我同意离婚，但是你出轨在先，财产我不能分给你一半，我还要留着给阿亮用呢。还有我们的房子，公司的一切，我都要给阿亮。”

“如果你不同意，就休想离婚！哪怕我们各玩各的，彼此折磨一辈子你也休想离婚，把爱和钱都给别的女人！”

那一刻，本以为已经死透的心，又被林巧搅动心绪，疼到窒息。

不爱就不爱了，她的眼里为什么还有恨？

10年深情，一个好聚好散的体面都不肯给？

我死死攥着心口：

“好，都听你的。”

将死之人，要钱还有什么用？

我怕下一刻失控的情绪会波及到残破的身体，露出端倪，匆匆应下便大步带着春芳离去。

身后林巧歇斯底里：

“江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吗？”

“好，你别后悔！”

我........

已经没有时间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