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爱总是热烈。

过了不久，书院的人都发现殷祁突然对他的那位庶姐格外爱护。

不仅捉弄不得，还要礼数周全，毕恭毕敬。

殷窈却躲着殷祁，甚至故意低头，装作没看见他。

次数多了，殷祁也恼了，当着一众奴仆的面将她拉得极近，问她：“姐姐，你躲我作什么？我想姐姐想得紧呢……”

殷窈慌忙捂住他的嘴，快速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声音带了一点哭腔：“你别在这里说……”

“姐姐想去哪里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凑近，咬住她的耳朵低声问道：“去姐姐榻上说？”

殷窈的脸一下子褪尽血色，她想起那一晚，身上那种洗不干净的感觉又强烈地涌了上来，以及那夜之后，荷花池水的冰冷。

殷祁趁着她怔愣，屏退了下人，将她拉入寝室。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将殷窈压在门上亲，但手却被她紧紧地抓住。

殷祁的眼睛生得极为好看，眼尾上挑，看狗都深情。

此刻却半眯着瞧她，剩下的全是冷意与轻蔑。

殷窈看着殷祁的脸，那一夜的场景不停地在眼前变换，她的恨意在一瞬间喷涌，压过了惧意，竟让她伸手打了殷祁一耳光。

殷祁被打得偏了头。

他静静地抹了抹嘴角，突然反手掐住殷窈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殷窈被掐得呼吸不过来，喉部的压通让她在窒息的同时更加痛苦。她用力掰着殷祁的手，却令殷祁掐得越发狠起来。

“殷窈，别给脸不要脸。爷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少年的身高本就压了她一头，俊逸的眉目间戾气尽显，与年龄带来的少年气形成冲击，青涩而有攻击力，也让殷窈自心底而生的恐惧愈加强烈起来。

就在殷窈快要意识涣散之时，殷祁松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殷窈。

“姐姐，我等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