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儒闭眼合掌做礼佛状,耳边心魔依然在不断叽叽喳喳的吵着。
他不顾,只是礼佛念经。
过了一会,他睁眼,大喝。
“妖孽,休坏贫僧修行!”
紧接着,怒目圆瞪,一把抓起身上的心魔,将其狠狠的摔到地上。
“你将恶人变成了人,就试图让贫僧愧疚?”
“贫僧告诉你,不会!”
“你将恶人从脸谱变成了人,又为何不将善人从脸谱变成人?”
“是不能?还是不敢?”
“恶人的家人是家人,善人就活该被杀害?就合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难道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就该是世间真理?”
“天地有天地的自然法则,人间也自有人间的规矩。”
“世人自己选择自己的路,怨不得任何人,杀人者人恒杀之,害人者人恒害之。”
“从他们选择残害无辜满足一己之私开始,人间的规矩便不再庇护他们。”
“规矩,只该庇护守规矩的人。”
“天不收他们,贫僧来收!”
一句句话,将幻境彻底驱散。
他们害人前都没有想过别人也有家人,别人也有悲惨过往,那他杀了他们,又为何要想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悲惨过往?
独他恶人的家人是人,独他恶人的悲惨过往是过往?
他的悲惨,与无辜者何干?
无辜之人,又凭什么为了恶人的欲望付出自己的性命去买单?
邓儒只信奉一句,除恶务尽。
“呵呵呵,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你有什么资格替天来收?你看看你自己,业障缠身,血煞滔天,与那些恶人,又有何不同?”
“你就能够确定,你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背负无辜者性命的恶徒,而不是如你一般的所谓侠客?”
那心魔冷笑着说道。
“哦?贫僧何曾说过,自己是侠客?”
邓儒亦是冷笑,他合掌,脚下步步生莲向着心魔走去。
好似一番圣僧渡魔的景象。
可他的背后,却是一尊巨大的魔头法相,那魔头赤面獠牙,青皮隆起,三头六臂,脖挂一连串的人骨骷髅做饰,手持降魔杵,血煞滔天。
“善从来都渡不了恶,能渡恶的,只有更大的恶,贫僧早已愿将天下杀孽背负于一身,成为此间最大的恶,镇压世间一切邪祟。”
邓儒说罢,天地刹那为之一静。
紧接着,那七分酷似他的心魔挣扎着,扭曲着,被重新吸入体内。
“忒,这次是你赢了,下一次,希望你还能如今日一般坚定。”
心魔呵呵笑着,迅速的被吸入邓儒的身体中,没有一丝的留恋。
他只是第一关罢了,若连第一关都过不了,邓儒也就没有资格继承杀生佛的传承。
过了,也仅仅只是证明,有资格罢了。
下一次的心魔劫,就不是轻松的三言两语能够渡过的。
伴随着心魔入体,包裹着邓儒的黑雾随之消散。
他的体质开始飞速的增强。
但紧随着体质增强而来的,是异变。
心脏处突然变得滚烫,紧接着,浑身青筋暴起,这青筋的颜色不同,是血红之色,滚烫。
从胸口,到脖子,再到半边脸上。
青筋瞬间布满了半张脸。
这是最后一劫,心魔能增强体魄,但副作用极大,若是渡不过去,便是个死。
“!!!”
邓儒强忍着剧烈的痛疼,浑身冷汗直冒,视线也渐渐模糊,剧烈的疼痛让他趴在地上,伸手随便抓了个东西,深深用力,将那东西硬生生抓碎,靠着用力抓握东西,来分担注意力。
快速修行,必然是有祸端的。
这种事情,他也早也做好过准备。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痛。
像无数牙签被锤子打入指甲的痛疼一般,十指连心。
过了许久,剧痛方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邓儒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渡过去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半边脸。
只感觉坑洼崎岖,血肉模糊。
再摸另一边,安然无恙,依然是俊俏的模样。
邓儒从那女子的尸体上解下一面铜镜,照向自己的脸。
半边血肉狰狞,好似地狱中的恶鬼。
半边清秀俊朗,好似西天来的圣僧。
真正就是个佛魔一念间。
“呵呵,真帅啊。”
邓儒苦中作乐的笑了笑。
他驱动浑身力量,试图将那半边脸恢复原样。
但很可惜,失败了。
那血肉狰狞的半边脸好似跗骨之疽一般,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消不掉。
他能够感觉到,那心魔,就寄宿在那半边脸中。
他伸手一招,一个面容和他八分相似,却没有半边血肉狰狞面容的白衣和尚就被召了出来。
那心魔的修为是武者境大圆满。
正是他突破气血境之前的境界。
“呵呵,别白费力气了,你那半张脸,这辈子都好不了。”
心魔合掌冷笑,显然,他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不过他会听令于邓儒,去做任何事,但他也会时时紧盯着邓儒,只要邓儒一旦心境动摇,他便能让邓儒陷入万劫不复。
“呵,不过一副臭皮囊罢了,不能恢复,便不恢复吧。”
邓儒不在意的笑了笑,放下了在脸上摩挲的手。
皮肉骨相,皆是虚妄,不必在意。
邓儒伸手,将那心魔重新招回体内。
这心魔现在就是他的一个手下,他让他往东,他便不能往西。
整理了一下衣着,看向地面,那女子的尸体。
只见那女子的一条大腿,硬生生的和她的身体分离。
显然是之前剧烈疼痛时,被邓儒随手抓掉。
“......罪过,罪过,倒是没想到让你连死都不得安宁。”
邓儒叹了口气,虽然是亲手杀的,但确实如幻境中所说。
她一个女流,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修行到如今地位,不靠肉体谄媚男子,他是佩服的。
佩服归佩服。
但作恶便是作恶,饶不得她。
邓儒走出庭院,独孤兄妹二人没有躲多远,就站在门口等着。
“大师,您的脸......”
独孤月两眼瞪得老大,看着邓儒的脸,只觉得心中什么东西碎了。
啊这,俊俏大师去哪了?
现在这个是谁?
“臭皮囊罢了,不必在意,贫僧一会去铁匠铺打一张面具,虽然贫僧不在意,但吓着了旁人,也不好。”
邓儒合掌,微笑道。
原本看上去春风和煦的微笑,在那半边如恶鬼狰狞的脸的影响下,此刻,能瞬间让小儿止啼。
别说小屁孩了,就算是成年人在现实中看到这么一张脸在街上走,也会吓得尿了裤子。
“大师这张脸,不能恢复么?修行者应该有很多治疗手段吧?”
独孤月有些心疼的问道。
一个俊俏和尚,跟一个半俊俏半狰狞的和尚比起来,那肯定是俊俏和尚要养眼的。
“心魔缠身,如同附骨之疽,恢复不得。”
邓儒苦笑道。
想要恢复这半张脸,除非走到最高,将所有心魔尽数降服,方才能够恢复原样。
现在,他还需要顶着这鬼神难辨的脸,走很长一段路。
“啊?心魔缠身?那大师您的晋级......”
独孤月心中一个咯噔,虽然杀生和尚是很残暴,但从未对他们残暴过,也算得上是朋友。
如果杀生和尚晋级失败了,她是会真的感到惋惜的。
“晋级成功了,心魔缠身只是因为法统特殊罢了,不必担忧。”
“庭院中那人的尸体,好生安葬了吧。”
邓儒对二人说道。
“???”
一句好生安葬,差点给两人的脑袋瓜子干懵逼了。
啥?和尚你说什么?
好生安葬?
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你杀人哪次不是给人脑袋干废,然后干脆让人暴尸荒野?
这次还让他们给人好生安葬?
啊?
你该不会是被人弄爽了,然后顾念皮肉之情,才说这句话吧?
独孤兄妹只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惊世之语。
明明这种话,在一般的少侠口中,那是最常见的。
但在眼前的杀生和尚口中说出来,尤为难见。
“她倒也是个可怜的,从小没了父母,没人教她什么是善恶,她做恶事,也不尽是她一人之错。”
对此,邓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心魔的炼心局不会用假东西来蒙骗,那些画面,都是真的。
除了尸山血海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之外。
没人教她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说到底,她是以禽兽的价值观,生存在人的社会中。
哪怕后来明白了,她已深陷其中,怎可脱身?
正如现在的邓儒一般,早已陷入了无尽的杀戮中,无法脱身,也不愿脱身。
“大师说得在理,没人教养,确实不懂善恶,如此说来,也不是她一人之错。”
“确实可以厚葬她。”
独孤白低着头,沉思道。
人的善恶观都是受教育得来的,若没前人教,又怎懂善恶?
若没看那些书,他独孤白,也不一定会想当一个剑客,一个行侠仗义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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