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你别跟我耍浑,这酒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刘部长内心很是不满。
陆渐红也不气,慢条斯理地道:“看来刘部长是觉得我态度不够诚恳。好,那我再来一瓶。”说着,又开了一瓶茅台,咚咚咚喝了下去。
看着陆渐红那不顾一切地架势,刘部长吓了一跳,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打鼓,今天要是把陆渐红喝出个好歹来,他是难辞其咎。
于是赶紧站了起来,伸手要抢下陆渐红手里的酒瓶,陆渐红一边喝着,一边伸手阻拦刘部长。
“小陆,行了,别喝了。”
“陆渐红,我命令你,放下,不许喝了。”
眼看着又是一瓶茅台就要喝光,刘部长终于怕了,大喊一声:“陆渐红,算我怕了你了,我答应了!四十万!”
话音方落,陆渐红第二瓶酒正好喝完,他打了个嗝,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
陆渐红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脑子里一片空白。
睁开沉重的眼皮子,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臂上还打着点滴,清凉的液体缓缓注入体内,让他的身体稍有舒服之感。
窗子正好直对着街道,路灯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晚上。
陆渐红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中午和刘部长喝酒之事,自己差不多喝了三瓶酒,也算是极限了。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便听到高兰的声音:“陆委员,你终于醒了。”
陆渐红看向门口,高兰穿着件花格素裙,更衬托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腰肢,脚下半高跟白凉鞋,越发显得亭亭玉立,一枝独秀,看得他不由咧嘴笑了笑。
高兰的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陆渐红,埋怨道:“你还笑得出来,吓死人了。陆委员,以后可不准这么喝酒了。”
陆渐红狂灌着矿泉水:“我是海量,没事,再说了,喝酒也是工作。”
高兰沉默了一下,下午的时候,县里打电话过来,说争取资金的事已经落实了。
刘部长本不想把资金放到高河,但陆渐红的将军让他骑虎难下,而且话是他说出来的,只好让陆渐红遂了愿。
高兰将这事说了,陆渐红松了口气,自嘲道:“这酒喝得总算值了。”
“陆委员,你是个好人。”高兰想起下午陆渐红帮她挡酒的模样,目光有些炽热。
陆渐红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这时他的点滴打完了。
拔了针头,陆渐红摇摇晃晃地下了床,高兰赶紧扶住他的胳膊,关心地道:“陆委员,您小心点。”
仓促间,高兰几乎是贴在了陆渐红的身上,一瞬间,陆渐红就感受到了女孩薄薄的裙子底下,那炽热而又美好的身体,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好闻得很,陆渐红不由靠了靠身子,让这种香气更多地涌入鼻端。
陆渐红有些心猿意马,说道:“小高,时间有些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高兰正要回答,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病房门口,表情就有些不开心了,说道:“李飞,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陆渐红顺着高兰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名穿着打扮都很时髦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此时,那年轻人的目光牢牢盯在高兰扶着陆渐红的手臂上,脸色难看,指着陆渐红道:“小子,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接近高兰的?”
还没等陆渐红回答,高兰已经不开心了,“李飞,你乱说什么呢?这是宣传办的陆委员。别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有什么,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高兰的话,狠狠地扫了李飞的面子。他额头暴起了青筋,看了陆渐红一眼,猛然一拳砸向陆渐红。
陆渐红一听高兰的话就知道坏事了,不曾想李飞立即发作,胸口便挨了一拳,**辣地疼。
陆渐红虽说年纪还不大,却已不是刚刚走出校园的毛头小伙子了,并没有因为挨了李飞一拳就火冒三丈,冷静地道:“李飞,你听我说。”
李飞根本不理陆渐红的解释,指着他道:“是男人的就跟我单挑!”
“李飞!”高兰怒气冲冲地拦在了陆渐红身前,“李飞,你再胡来,我告诉你舅舅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灵,李飞终于不敢再动手了,他冲陆渐红撂下一句“走着瞧”,又痛心地看了一眼高兰,这才离开。
“陆委员,真对不起。”高兰觉得莫名其妙地将陆渐红扯进来,还让他挨了打,心里很是歉疚。
“你的朋友太冲动。”陆渐红苦笑着,他能说什么呢?
由于时间太晚,陆渐红放心不下,最后还是将高兰送回了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高兰会时不时的偷瞄陆渐红几眼,脸颊微红。
“对了,陆委员。”走进家门前,高兰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黄书记要你醒酒的时候打个电话给他。”
……
黄福林还没有睡,接到陆渐红的电话之后,要陆渐红到他的办公室来一下,然后便收了线。
黄福林的办公室一共两间,两间相连,一间用来办公,另一间则是卧室。
黄福林一般不住在这,今天却破了例,可以说是为了陆渐红才没有回家。
对于陆渐红的情感,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黄福林之前有一个儿子,可惜在十七岁那年去河里游泳溺水而亡,为此黄福林夫妇悲痛欲绝。
巧的是,陆渐红的眉眼很有点像他死去的儿子,在第一眼见到陆渐红时,黄福林忽然生起陆渐红便是他儿子的错觉。
所以,他是真的很关心陆渐红,担心他喝出问题。
不多时,外面的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由于黄福林办公室的门没有关,所以陆渐红直接走了进来。
“黄书记,您找我。”
黄福林目光柔和,看着陆渐红问道:“渐红,身体怎么样?”
陆渐红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让黄书记见笑了。”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别仗着年轻,就随意糟践自己的身体。”
陆渐红还是笑了笑,黄福林看着陆渐红不以为然的神情,不由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黄福林进入正题,问道:“你对这笔资金有什么打算?”
陆渐红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准备购买一套专业设备,在电视台做一档长期的节目,把镇里的一些大事都报道进去,让老百姓知道**做了什么事,正在做什么事。另一方面,加大稿件的撰写力度,多上报纸,达到宣传高河的目的。”
黄福林点了点头道:“渐红,你的想法很不错,现在是信息社会,只干不说也不行。我提个要求,既然有新闻,就得有播音员,我建议从学校里选素质好、普通话过硬、气质相貌佳的女同志来。你尽管放手去做,资金方面,不必担心。”
“明白,我一定会把高河的宣传工作做到最好。”得到黄福林的肯定,陆渐红有了底气。
“很好,去吧。”
就在陆渐红信心满满,准备大展身手的同时,因为被高兰拒绝而气急败坏的李飞,拨通了自己的舅舅,高河镇镇长王建双的电话。
“舅舅,有件事你得替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