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如从幽暗梦境里走出的绝美妖孽,相貌之美,超越了世间一切的凡尘想象,美的令人心神俱醉。
他有着一张宛如雕刻般俊美的脸庞,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找不到丝毫瑕疵,眉毛浓密而修长,如两道黑色的绸带,斜飞入鬓,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邪魅。
他的身姿挺拔如劲松,屹立于世,黑衣轻披,宛如夜空中最深沉的墨,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
这样的人,让人惊艳,更让人望而生畏。
梵音怔倒吸一口凉气,这象姑馆,品质居然这么高的吗?还是——
她走错了房间?
可琼玉楼早已清场,这楼里绝无旁人,更何况……他的黑衣,是半解的,微敞的衣襟里,露出了如玉般温润瓷白的胸膛。
还有上面一道狰狞带血的鞭痕。
据悉象姑馆规矩严苛,稍有过错便会被鞭笞,新人不懂规矩,最是挨打的多。
想必是她要得急,人还没养好伤就被送来了。
“哎,我先帮你上药吧。”
梵音忍着想将人直接扑倒的冲动,拿起药涂抹在他伤口上。
男人明显怔了一下,目光中交织着复杂深谙的情绪,沉沉地注视着她。
莹白如葱的手指将药涂抹在伤口后,便不自觉的朝着伤口周边摸去,一点点深入衣襟里面……
她的小脸通红,但目光坚定。
坚定的要对他欲行不轨。
男人长眉微皱,扣住她纤细手腕,“你想干什么?梵音。”
梵音茫然抬头。
还真是新人啊,这种时候了,还需要问?
药效早就猛烈难忍,她可没调教的心思,一把将男人按在床上,垮坐上去。
“睡你!”
……
一夜。
整整一夜,欲仙欲死。
梵音初登极乐,才知极乐之境,当真妙不可言。
她手放在他的腰腹,在极具力量的腹肌,来来回回的轻轻摩挲。
男人握住她手,嗓音暗哑,“还想来一次?”
倒是想。
“可惜天亮了。”
梵音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起床穿戴整齐,随后,将一大叠银票塞给他,“昨晚表现不错,这是赏你的。”
男人把玩着手中银票,深邃的眸子中迸出危险寒芒。
他缓缓半坐起身,乌黑如墨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意的垂落在莹白如玉的腹肌上,为那妖孽般的身姿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与震撼。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深意,“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夜情到浓时,他说他不是随便之人。
梵音只当是调情,便随口应了,会对他负责。
“恩客的话,岂能当真?美人儿,你还是太年轻了~”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危险的光芒在眼底凝聚,直看的梵音背脊发毛。
她没来由的心虚,仿佛她是什么负心人。
回想昨夜的甜言蜜语,确实是有点渣……
梵音咽了咽口水,将身上银票全都摸出来统统塞给他,“美人儿,你长得美,技术好,姐姐可不能独占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好了,姐姐该走了,祝你前程似锦,夜夜当新郎。”
梵音顺带摸了把他的脸,转身就潇洒离开。
有了云寒谨的前车之鉴,五年痴情被狗吃,她不愿再重蹈覆辙,再美再俊的男人,也只限消遣,绝不走心。
梵音离开后,琼玉楼恢复正常营业。
两个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人,拖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走进右边最后一间房。
“殿下,刺客已经抓到,如何处置……”
风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一幕震的失去了声音。
只见金尊玉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瓷白的脖子上、胸膛上,遍布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红痕!
谁人竟敢如此放肆?!
帝辛摩挲着手中银票,一张一张撕开,语气冷淡的没有丝毫波澜,“大卸八块吧。”
——
云府。
云寒谨起身,宿醉让他头疼。
他按了按太阳穴,朝门外看去,轻蔑道:“夫人在外面跪多久了?”
外面哗啦啦一片,想来是下了整夜的雨,又潮又冷。
但,再冷也是她活该。
敢掀桌落他脸面,这就是应得的惩罚。
小厮石头诧异,“啊?外面没人啊。”
“她竟没来?”
云寒谨不可置信,他说了要回来写休书,梵音害怕被休,怎么可能不来跪着求饶?
“夫人昨夜在琼玉楼外免费送荔枝,忙活到了大半夜,大人,你现在的名声可好了,人人都在赞你大方慷慨,与民同享呢。”
云寒谨眉眼舒展,语气却十分轻蔑厌恶。
“竟想用这种办法让我消气?我又岂是看重这些虚名的人,不过都是用钱堆起来的龌龊罢了。”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半点长进没有,满身铜臭。”
石头附和,“就是就是,大人才不会轻易原谅她,待她回来,还是让她跪下求你。”
——
到了云府,梵音仍觉双腿控制不住的微颤。
不愧是象姑馆调教出来的极品,昨夜可真是活色生香,猛烈异常。
日后若有机会,她还要再去一次……
“姑娘,姑爷和全家人都在凉室。”
梵音走进凉室,沁人心脾的凉意便迎面扑来。
正值酷暑,冰贵且量稀,整个上京都热翻天了,就连一品大员府里都闷热难耐,但云府,却因有她的家财万贯,可以冰块管够。
凉室里,婆母、二婶、三婶几人,甚至盖着薄毯。
她们正热热闹闹的闲话家常,看见梵音来,热闹就像是被外人打扰了般,倏地暂停。
二婶:“哟,昨晚不是掀桌么,不是很硬气么,你还回来干什么?”
三婶:“就是,那么大脾气,怎么不干脆别回来求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