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医生又问了几个私密问题,指挥陆呈洲把人放在床上,医生做了基本检查,“没有其他问题,我开点药回去,平时多注意养护,切忌生冷,注意保暖。”
开了药单缴了费,去拿药的路上,梁姜玥很小声说:“小舅,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怎么说她都有90斤,抱着她走来走去的,并不轻松。
“不用。”陆呈洲并不觉得累,平时部队负重训练比抱她走几步路不是一个强度。
何况她不重。
陆呈洲的臂膀沉稳十分有力量感,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梁姜玥捂着肚子,咬了咬唇,“谢谢小舅。”
回到车里,陆呈洲把人放在副驾上,“在车里等我一会。”
梁姜玥点点头。
她坐在车里,望着陆呈洲进街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很快买完东西回到车里,他拧开矿泉水瓶盖,拿了药一并递给她,“先吃药。”
梁姜玥接过来就着水吃了药。
陆呈洲接过矿泉水拧上盖子,又拿了暖宝宝贴拆了包装递给她,“反贴在肚子的衣服上,会好一点。”
他连这都懂。
梁姜玥轻轻咬唇:“谢谢小舅。”
除了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陆呈洲没搭理,启动车子带她回去。
车子停稳,他下车绕到副驾抱她。
大概是药效起了点作用,她没那么疼了,声音发软拒绝,“我可以自己走了,不用抱我。”
再抱下去,未免矫情了点。
“你确定走得了?”
“我可以……”
陆呈洲没给她反抗的机会,说着再次将她抱下车,“别逞强。”
薄薄的红晕从脖子烧到脸颊和耳朵。
开门进屋,鞋子都没换,陆呈洲抱着她进的房间。
他提了一路的袋子放在桌上,“卫生棉和暖宝宝贴都在这,你先休息,有事喊我,我在外面。”
他居然都买了……
梁姜玥软声道谢,“谢谢小舅。”
陆呈洲退出房间,关上门。
梁姜玥深陷柔软的被褥,伸手挡住眼睛,发烫的不止是脸颊、耳朵,还有胸口,那股异样蔓延至四肢百骸。
……
陆呈洲没有走,在客厅抽烟,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陆呈洲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隔着门问:“还疼么?”
里面传来一道柔软的嗓音,“没、没那么疼了。”
陆呈洲喉结无声滚动,眉眼漆黑浓密,“早点休息。”
“好……”
房间里,梁姜玥刚洗完澡出来,趴在床上,胡思乱想。
心跳还是很乱,平复不下来。
结果就是一整晚没有休息好,不知道是认床的原因还是其他……
翻开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晚上盛淮打来的,她拨了回去,喂了一声,盛淮火急火燎问:“我听说晚上那姓程的被呈洲哥揍了,你还好么?!”
“现在没事了,你怎么知道?”
“我听李非哥说的,你胆子也太大了,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找我打听姓程的在哪,还好李非哥和呈洲哥去的及时,不然你有个万一,我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我现在没事了,抱歉,吓到你们了。”
盛淮是她为数不多能聊得来的朋友,高中认识到现在,和陆呈洲他们也是一个圈子的,关系很好。
“没事就好,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小舅这。”
“那我放心了,没事就行。”盛淮松了口气,“对了,你身体怎么样?我表哥说上次试的药会有后遗症……”
梁姜玥心里紧了一下,“还好,暂时没有什么事。”
“不是,姜玥,要不你别去做什么人体试药了,太危险了!”
梁姜玥也不想的,可是她缺钱,太需要钱了,刚好盛淮表哥的公司需要人体试药,虽然是正规的,可试药难免会对身体造成一些不可控的影响。
盛淮一直不同意,但她不听,只想靠自己,不愿意找他帮忙。
梁姜玥支支吾吾没正面回应。
盛淮那边又有朋友叫,匆忙挂断电话。
她十三岁来到陆家,监护权在陆呈洲姐姐名下,陆呈洲姐姐是她名义上的养母,即便如此,也没有忘记她还有个病重的亲生母亲,她需要钱,为了给亲生母亲看病,这是不能被陆家知道的,也就没可能跟陆家伸手要钱。
第二天早上,梁姜玥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陆呈洲,迷迷糊糊走出去一看,是搞卫生的阿姨。
“你是陆先生的女朋友么?”阿姨好奇问道。
梁姜玥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家亲戚,暂住几天。”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陆先生的女朋友,陆先生从来没带女人来过。”
梁姜玥有些吃惊,她还以为他说这里很少人来是骗人的。
不过这里没带女朋友来,不代表他没带女朋友去其他地方。
“那我打扫卫生去了。”
“好,您忙。”
梁姜玥回到房间,刚坐下,接到陆夫人的电话,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有些紧张滑了接听,
“夫、夫人……”
按照辈分的话,她应该喊一声外婆。
但陆夫人不允许,让她跟着陆家佣人喊夫人。
“姜玥,忙么?”
“不忙,夫人,请问有什么事么?”
陆夫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让人忽略不了的强势,“晚上回家一趟,有事同你聊。”
“好的,夫人。”
说完,陆夫人先挂断电话。
梁姜玥听着忙音,心情跟着七上八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夫人突然找她什么事。
她在陆家就是透明人的存在,一个毫无关系的养女,不被重视,一年到头,没多少机会跟陆夫人说几句话。
梁姜玥转身想回房间,无意间瞥见隔壁的房间门敞开着,男人赤裸着上半身……
似乎察觉到目光,陆呈洲微微侧头看到门外女孩不知所措的目光,视线相对,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他拿着衬衫正要穿上,女孩没有离开,好像被点了穴动不了,他面色冷淡严肃,仿佛没看见她,白色衬衫扎进西裤里,当着她的面动作缓慢系上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