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阮将针管里的液体缓缓推送进身体里,这针管上的针头较于往常常用的粗了三四倍,自然是比常见的那种疼的,可是跟那不知名的液体流到身体里之后,身体五脏六腑被撕裂的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啊!......”
易阮控制不住的嘶吼出声,外面的怪物听到动静拍门的动静更大了,“吼吼”的叫着,分外激动,仿佛下一刻就会夺门而入,将易阮撕碎。
易阮疼的神色涣散,她还是个少女,医学上将母亲分娩的痛称之为十级,她虽然没生后,但是她可以确定,这个比生孩子疼。
她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一处不疼的,病毒不断的进攻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所有细胞都杀死重组一般,易阮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巨大的疼痛使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趴在地上。
可身体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更加疼痛,向针扎一样从接触的地方传遍身体,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脑袋像被雷一遍一遍劈过一样,巨大的痛感使她的眼球突出,舌头放在嘴里都疼,她只能将舌头伸出来,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
啊!
现在她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这样好还是被丧尸咬好了,就知道网上说的,什么沾点丧尸血,无痛丧尸什么的是假的。
都变异了,怎么会不疼。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遍遍的被冲击下变得越来越模糊,一股力量想将她彻底摧毁,然后变成怪物,易阮只能一次次用尽全力的抵挡着这种感觉。
每次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就突然想到那个人,她想去找她,她还有问题想问她。
真的不甘心……
她都走到这一步了……
为什么……
她还有好多事没干那,她真的不想死,如果她有办法出去就好了。
凭着这股信念,倒是一次次撑下去了。
不知道就这么过了多久,易阮全身是汗的趴在地上,难怪那个志愿者注射了三分之一就开始发疯,她睁开已经模糊不清的眼睛,看着已经空了的针管,她是不是打多了?
还不知道是不是疼习惯了,还是她马上要变成怪物了,她竟然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外面的丧尸也逐渐离去,没有再门口嘶吼拍打着门了。
易阮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阮扶着头醒过来,脑袋里还有隐隐作痛的感觉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易阮愣住在原地。
嗯?
她没变成丧尸?
怎么个事?
她扶着旁边用来顶门的桌子打算先站起来,谁知道刚刚一时间,就听见“咔嚓”一声,随后易阮又摔倒在地上,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手里拿着的由木头制成的桌子的一角,正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
她努力用还有些发昏的脑子思考着其中的关键。
原本完整的桌子被自己已经掰下来一角,瞧着分外可怜。
??
易阮还没回过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断裂处参差不齐的地方,忽的那个那块二十公分的桌角不见了。
!!!Σ(°△°|||)︴
易阮吓得猛的站起身来,也不用东西扶了,动作灵活轻快,像弹簧一样,piu一下撞到身后的椅子,顿时发出响动。
这边的动静惊扰到了走廊里游荡的丧尸,朝着这边而来,易阮看着趴在窗户上的丧尸,咽了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的动作,心里那种紧张的感觉又来了。
难道自己还是逃不过吗?
对面的丧尸看了易阮一两秒,像是没什么兴趣一般转头离去。
?
易阮狐疑的看着对方离去,虽然还未想清楚缘由,但还是吐了一口气。
她这才有心情查看自己身体的变化,刚刚发生的事虽然震惊,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她注射了那可以强化人体的药剂,随着剜心剔骨的痛之后,自己晕过去醒来身体好像有什么不同。
她拿起桌子上用于实验的烧杯,轻轻一握,烧杯顿时炸裂开来,碎片划过易阮的手心,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她又拿起放在一旁的保温杯,手心微微用力,不锈钢的材质倒是比玻璃的结实些,不过在易阮的手里很快变形,最后受不了压力,崩裂开了。
易阮垂着眸子,原本白皙清冷的脸庞因为面无表情显得更加冷漠了。
自己变成大力女了?难不成那药剂真的能改善什么人体基因?
可是为什么?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同样的药剂,那位志愿者变成了丧尸,给整个研究院感染了一个遍,自己反而变成怪力女了?
易阮细细的查看自己身体的变化,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之前灵巧许多,因为学医,经常站立和低头而导致的颈椎沉闷现在也没有任何不适了,像是身体里的各种陈珂都没有一般,舒爽轻松。
脑袋的疼痛感渐渐散去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脑子好像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意识延伸进去查看,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封闭的空间,大约有二百平方那么大,三四米高,里面有东西自己一扫过去一清二楚,现在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亲眼看见一样,地上孤零零的放着被自己刚刚掰断的桌子的一角。
空间?
异能?
易阮将自己的意识收回,打了个哆嗦,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估计自己下半生哪儿也不用去了,就在病床上让人各种切片抽血做研究得了。
下一刻就是巨大的惊喜而来,这可是异能哎,小说,科幻电影里才有的东西,现在就这么存在在自己身上了,易阮意识动了动,毫不费力的将那一角桌角从意识空间里拿出来。
随后又放进去,又拿出来,就这么来来**玩了半天,终于熟悉了之后,将其随意的扔在地上。
她忽然想起刚刚玻璃上看她一眼就走了的丧尸,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只是还需要实验。
易阮找了一圈实验室,终于再角落找到一根钢管,再手里掂了掂,又摸着口袋里的手术刀,这才搬开挡在门口的东西。
她整理了一下散落在额间的碎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