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盯着沈知遇,嘴角勾着笑意:“初次见面,嫂子你好。”
“你倒知道我是你嫂子,但这个见面的方式可不大礼貌。”
沈知遇转身去拿放在洗手台边上的手机,冷静沉稳地说道。
立于门口的男人那双眼显得更深沉了,这个女人本该是他的。
她随手捞了件丢在床尾的外套披上,江肆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让她有安全感。
调整情绪后,她看向很有耐心的站在原地的男人:“你找我有事?”
“这栋公馆原本是给我们准备,这个房间原本是我们的新婚房,而你......本该是我江司宇的妻子!”
“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事?那你该问问你母亲,我相亲见面的人为什么是江肆而不是你?”
沈知遇眼神意味深长扫过他:“现在我是你嫂子,你不该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被他碰过,他能给你的我都有,但他不能给的我却能,你不觉得我的性价比要更高一些?”
说着,江司宇抬脚朝她走来,勾起一抹冷笑。
沈知遇慌了,语气一如既往平静:“你知不知道江肆有在房间里安装针孔摄像头的癖好?”
江司宇闪过一秒的惊慌,下意识扫了眼房间。
他两秒后敛起笑:“不可能!这栋房子原本给我安排的,根本不可能有——”
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恼了。
随手捞了个花瓶,眼看就要往沈知遇身上砸,身后在这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不怕身败名裂就砸一个试试。”
沈知遇一抬眼,看到站在门口正中央的男人,随时拨通紧急电话的手一松。
江司宇惊慌且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返回来的人:“江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明明已经让人把江肆支开,怎么会......
江肆冷漠得很,余光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想传到江秋赫耳里就滚。”
江司宇咬牙切齿的离开,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沈知遇才松开紧握着的手机。
江肆走到沙发坐下:“看不出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沈知遇听不出这是真话还是调侃,但他语气带着玩味儿,表情却像极了随口一说。
“我不管你跟江司宇有什么明争暗斗,但别拉我下水。”
屋里瞬间陷入沉默。
感受到湿发的水往脖颈一路往下流,她不耐烦的问了句:“还不走?”
他突然笑出声:“这难道不是我家?”
沈知遇僵住,对方抬头看向她,眉眼含着深意。
“当然,我不是让你走,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在沈知遇看来他是个很难搞的人,渣且浪还擅长拿捏,这种男人放在女人堆里只会是一块香饽饽。
当然,主要是占了脸的便宜,清冷矜贵的气质傍身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
折腾大半天,沈知遇刚躺下就接到好友顾嘉蓉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一听就知道对方在酒吧。
她大喊着:“姐们儿,听说你结婚了,我给你安排几个野王弟弟当做你告别单身的礼物,来不来?”
这话一字不差的落到江肆的耳里,他正嘴角含笑地望着沈知遇,看得她一脸心虚。
没有来得及回应,她又说:“我听说姓江的是个瘸子,你确定要守着一瘸子而放弃整片森林?”
“喝多了就让你经纪人送你回去。”
顾嘉蓉性格咋咋乎乎,但她凭借着优越的外形以及精湛的演技进圈三年一跃跻身娱乐圈一线女演员的行列中。
她醉意朦胧地问:“你真打算回归家庭?那谁怎么办?”
那谁?
沈知遇瞥了江肆一眼,面无表情地丢下仨字:“要你管。”
电话挂断,她先发制人:“为什么就连顾嘉蓉都认为我是跟江司宇结婚?”
江肆波澜不惊看向她,好半晌才说:“这话不应该问你?”
沈知遇心虚,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片刻,她耳边传来轻声的一句:“别舞到我面前,这话是你说的。”
沈知遇心里落了一拍,原以为他俩棋逢对手,但没想到对方是个王者。
她一时间没弄明白,跟江肆结婚,到底是谁占了便宜?
下一秒他在耳边吐着热气:“你要玩儿就偷摸着,别让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沈知遇被迫无奈跟着江肆回了趟江家。
进门后,江司宇的目光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过于炙热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江秋赫倒是开门见山的问道:“婚礼的事你们有没有商量过?”
沈知遇眉头一紧,摇摇头:“我没有办婚礼的打算。”
“我尊重知遇。”
江肆将她往自己身上搂了搂,不着痕迹的替她挡住江司宇的视线。
江秋赫皱了皱眉,倒没说什么。
江肆是他的长子,也是个不怎么光彩的私生子,不办婚礼对他、对江家都是一件好事。
“我们江家给的聘礼是京州市政府正在开发的一块地皮,你们沈家的嫁妆呢?”
江司宇他妈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说这个女人在江秋赫的面前也敢内涵江肆,但亲眼所见,她觉得江肆好像比她还要惨。
尽管叶美曼对她恨之入骨,也没当着她爸的面针对她。
叶美曼从嫁进沈家那一刻起就扮演者好后妈的角色,二十多年从未在沈哲的面前露馅过。
沈知遇抬眸看过去,嫁妆?
“嫁妆是我爸给我的,难不成你还想抢?”她毫不客气地说。
进门前,江肆告诉她对待这个女人不需要礼貌。
她真就没给对方一点好脸色,把人气得吹鼻子瞪眼睛的直跺脚:“谁稀罕你那点嫁妆!”
“我们两家本就是联姻,联姻的意思不需要我多加解释吧?”
在暗示下,江秋赫才不得不说出今天让他们俩过来的目的。
然而,只听到她轻描淡写地说:“这事你们找跟你们聊联姻的人说去,我只负责嫁过来。”
江秋赫沉着脸,目光扫向江肆:“阿肆,你觉得呢?”
“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知遇。”
江肆嘴角始终噙着笑意,看她的眼神耐人寻味,好像多稀奇似的。